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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地塢的屍體……
只要有人進來,第一眼就會看到,她急出了一身汗。
等了一會兒,並沒有人進來,吵鬧聲反而越來越遠,似乎在追著什麼人,那聲音一會兒在左一會兒在右。
疾雲偷偷掀開帳簾往外看,外面居然沒有人值守。
這可奇怪了。
難道所有人都去追那個人了嗎?
真是天助我也!
夜色正濃,她揹著包袱潛入一片黑暗中,與那些吵鬧聲反方向疾行,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跑到了營地外。
抬頭望著滿天繁星,她意識到一個棘手的問題:她得趕緊回到蘇哈易的軍營中告訴他信的事,一定要儘快揪出那個奸細,可,蘇哈易的軍營在哪個方向呢?
廣袤無際的草原黑得讓人壓迫,讓人心生恐懼。她環顧四周,之前的那幾棵樹又在哪裡呢?
北風在她耳邊“呼呼”作響,四下除了風聲再無其他聲音,她心急如焚,轉來轉去,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正在這時,身後的草叢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嚇得她立馬轉身,卻見一個灰色的毛團衝向她——是哈哈!
失而復得的喜悅讓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趕緊抱起哈哈哭了起來,她以為她已經永遠地失去它了。
“天吶,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她撫摸著哈哈,它身上溼漉漉髒兮兮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哈哈緊緊依偎在她懷裡,好像很虛弱,眼睛微微閉著,她這才慢慢看清它的嘴裡叼著一個東西。
她把它取出,看清楚後大為震驚,是地塢的那塊玉牌!
“……你……你你你一直跟著我的?可,可是我怎麼沒看到你?還有,這東西要它做什麼?”疾雲本想隨手扔掉,手都揚了起來,又想著是哈哈辛辛苦苦含出來的,雖說她不明白它這麼做的原因,但手還是停在了半空。
“你這個財迷,那就先留著吧。”說完她把哈哈放下,將玉牌收進了包袱裡,“我們得趕緊回去,你認識回去的路嗎?”
哈哈毫不猶豫地往前帶路,疾雲只能跟著它,別無選擇,也不知道它明白了她的意思沒有。
哈哈走得比平時慢多了,步伐像只老狐狸,大概是擔心疾雲跟丟。走了一段,疾雲發現她們來到了之前停駐過的那棵樹前,她欣喜若狂地想抱起哈哈,可是在她抱起它之前,它卻癱倒了下去。
疾雲嚇壞了,趕緊將它抱起來,卻發現它很不對勁:它的頭無力地朝一邊耷拉下垂著,身體已不像之前那麼柔軟,而是有些僵硬。它那雙黑色的大眼睛淚汪汪依依不捨地看著她,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說……
“哈哈!你怎麼了?你別嚇我!”疾雲手足無措地喊著它,搖著它,可是它的身體越來越硬,眼睛越來越無神,最終一動不動地望著疾雲,沒有了呼吸。
大滴大滴的眼淚落在哈哈身上,疾雲肝腸寸斷,哭得稀里嘩啦。原來它走得那麼慢不是怕她跟不上,而是它根本走不動了啊!它拼盡了全力一直堅持到把她帶到這棵樹這裡才嚥氣。
她坐在地上,手裡一直緊緊抱著哈哈,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決定好好埋了它。
儘管萬般不捨,捨不得把它丟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還是找來樹枝在樹下快速挖了個簡易的坑。
在放哈哈進去前她發現它身上的毛摸起來成了一坨坨的硬殼。她這才反應過來,它身上不是溼了,也不是髒,而是血。只是因為天太黑她之前沒有看出來而已。
她傷心地想,如果不是自己衝動地跑出來,這隻無憂無慮肥美的狐狸此刻還蜷在大帳內睡得美美的。
都怪她,都怪她!
她一邊填著土一邊哭泣。
如果可能,她真想倒回地塢的軍營找到之前踢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