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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男孩。教授衝著女人的背影喊了一聲:小雯。女人過頭衝他笑了笑:教授。/等誰哪。/去翠鳴山看家興。/他好點了嗎?/老樣子。/你怎麼樣?還守著活寡哪,找個人嫁了吧。教
授大大咧咧的,女人卻聽得滿臉通紅,尷尬的說不出話來,蹲在地上的小男孩跑了過來,站著兩人面前看著教授不說話,教授瞪了他一眼,大聲說:別喊我爺爺!小男孩示威似的說:沒人喊你爺爺,我爺爺才不像你這樣醜哪。/小壞蛋!教授伸出手要拍他的頭,小男孩躲到一邊去了。教授對女人說:我有個朋友姓費,是位精神
病專家,有空讓他去看看家興?/謝謝了,教授。/他今年三十八歲,太太一年前出意外死了,不如你們也談談吧。女人剛白了的臉又紅起來了,嗔到:教授——/哈哈,不過我的朋友長得都很醜,物以類聚嘛,哈哈。教
授笑著大搖大擺地去找東西吃了。女人看著他背影無奈地笑了,她的名字叫魏玉雯。
過了一會兒,門前來了一輛黑色豪華轎車,就停在女人身邊,她衝小男孩喊了聲:小寶。司機把門開啟,
兩個人一起上了車,車開了,出了院門向西,出了城還是向西,進入一條山間公路,在路盡頭,停在一座灰色高牆圍起來的院子外,女人和小孩出了車,車又開走了,女人走到院門前,按下門鈴,抬頭看著灰色的鐵門。這裡不久前還是一所監獄,七八米高的院牆還拉著一圈鐵絲網。
門開了,女人和小孩走進去,這是一座面積兩千平米的院子,靠門右邊是一間高大的拱頂大房子,門對面是一排平房。穿過大房子和平房的夾巷,他們來到一棟兩層樓房前,這是一棟普通式樣的舊樓,灰白的青磚外牆,屋簷下露出一排朽了的椽子。門前站著一位老者,六十歲左右,身材高瘦腰桿筆直,笑吟吟的站在門口。
老者姓秦名安邦,是魏玉雯的公爹(這個詞容易讓人想到扒灰,但事實不是),也是小孩的爺爺。秦安國
是個大地產商,買下了這所監獄和周圍的一大塊地,準備建一片別墅區。他很能幹,所以很有錢了,有了錢後
更能幹了,但不幸中了風,最近剛好,左邊身子不是太靈便,想扒灰也沒本錢了。魏玉雯伸手想扶他,老頭很倔的把手一擺,自己扶著牆進去,在客廳坐下,指著一張椅子說:你也坐吧,家興正睡著呢,哎,小寶呢?/
上樓了吧。他們什麼時候來?/應該就到了。魏漁雯說的“他們”是秦安邦的女兒一家,父女倆早些年結下了
怨,雖然都住在同一座城市裡,但已經有十多年不來往了。
秦安邦只有一個長女一個次子,女兒叫家英,兒子叫家興。父女倆反目的根子是家英嫁給老秦的仇人方繼先的兒子,而且嫁了兩次,先嫁的是方家大兒子方禮文,生了一個女兒叫智慧,離婚後,又嫁了方家小兒子方禮讓,生了一個兒子叫智遠,現在還過一起著,不過日子過得很勉強,夫妻倆都是藍領,要養兩個孩子,日子當然很緊。
方家和秦家二十多年前起就共住一個院子、共用一個天井了,開始的關係還可以。那時的方家,當家的是方繼先的老婆劉秀明,在七零八六廠當工人,方義先在外地某部當團長,家裡有三個孩子,最大的是兒子禮文,次大的是女兒禮娟,老小是兒子禮讓。秦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