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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同時清楚,這也的舉動會讓他們的關係瞬間就如履薄冰。
咲雅已經忘記自己最終是怎麼走出家門的了,她只記得自己的腳步無比沉重,一路恍恍惚惚,甚至完全沒有注意過跟在身後的人。
天亮了。
朝雲靉靆,可陽光卻仍從縫隙間有力地穿透而出,照亮整片大地。它流淌在向陽的花瓣上,將清晨的露中也染成耀眼的燦金色。
微風攜來鳥語,它們清脆作響,和晨霧詼諧地相映,讓鄉間的世界緩緩甦醒。
漫地的纖塵在濃綠的作物間飄蕩,沾染著淺金的痕跡,刺得咲雅的雙眼都感到微微發痛了。
她覺得自己已然足夠堅強。
一個小時的路程,她恍然走了兩個小時那麼長,可她出來得足夠早,她以為自己的趕得及的。
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卻發現那班本該還未開走的電車不在,隨即襲向心底的便是陡然間落空的希望所帶來的強烈反差,咲雅甚至不用去確認,便在瞬間意識到自己被擺了一道。
她是那樣得聰明,又是那樣的現實與犀利,或許人們都喜歡帶刺的生命體,比如說玫瑰,因此會有那麼多的人愛著她,可她只愛那個讓她遍體鱗傷的男人。
她如玫瑰一般美麗,更如玫瑰一般神思清明,她太瞭解越前龍馬了,她用八年的時光去讀懂他,用四年的青春去愛上他,用兩年的努力去和他並肩,在用一霎那的不解讓內心徹底坍塌。
電車軌道旁有一個破舊的木牌,似乎禁不起日曬雨淋,邊角都已磨損,並被逐漸腐蝕掉了,可這些依舊掩蓋不了上面的字跡,它們雖然有些模糊,但並不難以辨認。
“發車時間……”咲雅一個詞一個詞的念著,卻又做了略微的停頓,才接著念道,“每週三上午八點。”
是八點,而不是八點半。
她很清楚這半個小時的意義,她本以為這一週的時間裡,自己可以把龍馬困住,可沒想到,最終被困住的卻是她自己。
那一秒,她恍然聽見了電車隆隆開去時的聲響,擦肩而過的風會撩起她的發,她又彷彿看見了一節又一節的車廂飛速駛去,然後在她的視野裡逐漸縮小,最後變成一個晶亮的點,再也消失不見。
“咲雅。”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在表達著些什麼呢?好像不是嘲諷,不是玩笑,也不曾帶有些許勝利的意味,明明這場賭注,她輸了個徹底。
——可她為什麼好似聽見了一顧悲愴的淒涼呢?
她回眸,在看到那個男人恆久不變的墨綠髮絲與瞳仁中一池深邃的琥珀後,剎那間淚如泉湧。
五十四、終曲
到達羽田航空港時,東京市內正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灰濛濛的霧好像人的心情,在一片沉悶的氣息中,行人匆匆而過,更顯得鬱愴。咲雅緩步走出機場,回到日本的只有她一人罷了,她望向天空,突然間覺得莫名悲哀。
一週的時間足以讓許多事情塵埃落定,兩黨激烈之爭的最高峰也已過去,咲雅現在都不想看到任何有關大選的資訊,即便她很清楚結局該會是什麼樣的,但她寧願自欺欺人。
在達到日本境內後,咲雅第一時間撥通了松前孝一的電話,媒體部門向來是大選時期製造謬論的主流,也是透過孝一,她才得知了千木瓊子和自民黨之間那駭人聽聞的關係。
可孝一卻在平靜地聽她敘述完一切之後,說了聲“抱歉”。
咲雅明白他的意思。他們認識了那麼久,彼此的脾性都清楚無比,一旦說出類似道歉的話語,那麼一定是真得無能為力。
“孝一,我跟你說過的,他救過我。”咲雅很想哭,可她這幾天已經哭到麻木了,那種從天上一下子墜落到地獄的感覺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