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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對,我們夏人很壞的。」
我退縮了,我害怕了,我承認我被江雪寒的死打回了現實。如果註定要失去,那還不如不要擁有。假若江雪寒不曾給我母愛,我又怎會對她的冷酷無情耿耿於懷二十年?
摩川說得對,我不該去厝巖松,不該七年後再出現在他面前的。我自說自話地出現,攪亂了他「頻伽」的修行,讓他為我起心動念,如今親也親了,摸也摸了,我卻說要和他做朋友……他罵我什麼都是我自食其果。
他張了張嘴,像是要說什麼,最後一刻又忍了回去。
深深看我一眼,他一言不發轉身走出臥室,沒過會兒,我就聽到外頭大門被用力關上的巨響。
我嘶了聲,都替那門疼得慌。
拿著碗來到廚房,發現摩川不僅替我熬了藥,連熬好藥的鍋子都給我洗好了。
真能幹啊。
將碗放進水槽,手指蜷縮著收回,緊握成拳,我告訴自己,只看一眼就好,甚至都不用過多地說服,身體就自發奔向了書房。
書房的窗戶朝北,往下正好能看到從樓裡出來到小區大門的整段路。
我立在窗前,很快看到摩川出了大樓,起初走得很快,漸漸就慢下來,直到完全走不動路。
他就那樣停在路邊,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
天氣陰沉沉的,他穿著一身黑,插著口袋一動不動站在那裡,往來行人都忍不住看向他,他毫無所覺般任他們打量,忽然抬頭看了眼頭頂灰色的天空。
太遠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那個背影無端讓我想到了巴茲海上的他。
凌冽的寒風中,一身白袍的他立在船頭,聖潔無雙,背影卻是那樣的孤獨、寂寥。
我最終還是獨自逃生,把他一個人留在了冰冷的河流上。
感覺過了很久,但其實也就一兩分鐘,他收回視線,這次,步伐不快不慢,平穩而堅定地朝著大門邁去。
而隨著他的離開,我也回到臥室,疲憊地撲到了床上。
結束了。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層祿族的草藥果然有一套,摩川說第二天就能好,我的鼻子就真的第二天通了,之後幾天狀態一天比一天好,到第四天已經完全康復。
和我從厝巖崧剛回來那會兒狀態差不多,這幾天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忙著想新設計,忙著「神之羽」,忙著和工廠確認「層祿十二信印」的打樣結果,故意地不去想摩川的事,回到家往往都是深夜,洗了澡倒頭就睡,醒了又開始重複前一天的行程。
沒有數過具體的日子,但我一直知道他哪天會走。眼看那個日子一點點接近,我的菸癮也越來越重,原本一天半包就夠,現在一天一包都不夠,彷彿在用一種癮,壓另一種癮。
在摩川即將離開海城的倒數第五日,我下班剛把車停進小區停車位,嚴初文就來了電話。
晚上十點多,這個點兒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嚴同學一般是不太會貿然打擾別人休息的。有種預感可能和摩川有關,我沒下車,直接在車裡接了電話。
「餵?怎麼了?」
嚴初文一點沒廢話,開口就是重點:「厝巖崧有事,摩川得提前走了,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我跟他一塊兒回去,你不來送送我們嗎?」
雖然也沒提前多久,但驟然聽到摩川明天就要走了,我還是有點懵。
「明天……」
「你們又吵架了是嗎?」嚴初文嘆息著,終於說出自己的心聲,「你知道我這個人性格其實挺遲鈍,挺後知後覺的。我認識你快三十年了,認識摩川也十年了,直到你去年無緣無故去了趟厝巖崧,我都沒想過你和摩川有什麼。」
「那天我們在神廟蹭飯,我洗好碗往回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