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口腔潰瘍貼44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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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京圈裡出了件大不大小卻和謝淮樓有關的破事。
他在國慶閱兵前炸了小湯山別墅,捅了這麼大個婁子,上頭的鐵拳依然沒有扼住謝老虎的脖頸,只是這件事要翻篇必須得有人出來頂鍋。
站得高摔得也狠,有些家族或樹大招風或權臣換代,早就上了重點名單,刀鋒早早架在脖頸前,缺的不過是個落刀的由頭。
偏偏不巧,背黑鍋的恰好是謝淮樓狐朋狗友中的一個。
這位倒黴兄一直在自己家的公司幫忙,以偷漏稅和非法經營的罪名蹲了幾天號子。
司法部監獄和公安部監獄不能同日而語,這種情況一般只是進去走個過場,辦了保外就醫就出來逍遙,但不知是不沒交代好,倒黴公子剛進去就捱了暴打。
謝淮樓是眾發小裡最仗義的一個,何況這事兒還是他起的頭,一聽說倒黴兄被關了一宿男廁所,立刻出面找人活動。
然而這廂倒黴兄還沒進醫院,那廂紀委在倒黴兄父親家中抄出半噸黃金,父親在獄中自盡。
事情到這裡也就該明白了,即使沒有謝淮樓這件事,倒黴兄仍舊要家破人亡。
特權階級的遊戲規則。
從雲端墜入深淵,朝夕而已。
大老虎死了,留下一隻老虎崽子也成不了氣候。
於是謝淮樓求他爸親自出面保了倒黴兄。
眾狐朋狗友去醫院探病,謝淮樓心情複雜,不好意思進病房,就站在走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菸。
特供病房的探病時間就像已婚男女的生殖器,只是擺設而已。
夜晚,走廊燈光慘白,嫋嫋煙霧繚繞著謝淮樓冷清漂亮的側臉。
“你明白其實不怪你。”
獸醫兄從謝淮樓指縫間抽走菸頭,扔進垃圾桶。
謝淮樓喉結動了動,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聲音沙啞道。
“今天真他媽冷。”
“還好吧?”
獸醫兄看了看謝淮樓裹得嚴嚴實實的大衣,又看著自己擼到胳膊肘的襯衫。
“你感冒了吧。”
謝淮樓搖頭沒有說話。
他靠在走廊牆壁上,面容堅冷深邃,雙臂抱在胸前,很明顯是一個抗拒的姿勢。
“沒有人怪你。”
獸醫兄低聲道。
“我們都知道會有這一天,這個圈子不就是這麼回事嘛。”
謝淮樓低聲道。
“出來混,總要還的。”
”所以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趁著上廁所還有人給你遞熱毛巾就好好荒唐幾年,保不齊過兩年就是你去廁所給人家遞熱毛巾了。"
謝淮樓閉了閉眼,用力揉了揉鼻樑。
“老梅和他爸一進去,他媽和他媳婦兒就開始活動。聽說先找了大虞他媽幫忙,但這一個月,連他媽頭髮都沒見過一根。”
“你總不能怨大虞吧。”
獸醫兄坐到長椅上。
“局勢看不清,除了你這個二逼誰敢往前衝,你爸不也是梅大爺沒了才保的老梅嗎。”
“不……”
謝淮樓艱澀道。
“梅大娘和大虞他媽天天打麻將……”
“塑膠姐妹不分年紀。”
獸醫兄不屑一顧。
“你媽和我媽還天天跳舞呢,真哪天我進去了,你媽要是能給我媽開門,我就把羊駝全燉了。”
謝淮樓自嘲般笑了笑
“如果進去的是我呢……”
“你的意思是誰給你活動是吧,老梅有媳婦兒,至於你……”
獸醫兄終於從謝淮樓的語氣裡察覺到了不對勁,抬頭瞥了一眼。
“你就別指著你的木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