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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察覺到了不對,鬆弛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怎麼了?”
翊陽看到他溢於言表的緊張,心底驀地一軟,嘆息道:“若趙懷身體康健,或許真能保我餘生平安,可惜啊,他是個病殃子。”
不等趙恪說話,她話鋒一轉,“話說回來,他若真的身體康健,無病無災,皇帝也不會答應他的請求。”
“姑姑,你到底在說什麼,這與大哥身子好不好有什麼關係?”
趙恪聽的一頭霧水,但他隱隱察覺到這件事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姑姑也並非真的安全了。
翊陽輕嘆一聲,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頭看向緊閉的窗子,目光遙遙,彷彿穿過時光與空間,看到了紫禁城,看到了那座帶給她榮寵與悲傷的皇宮……
在趙恪等的百爪撓心,快要忍不住的時候,耳畔響起飄渺空洞的聲音,“在皇帝眼中,我大逆不道,意圖弒君,是個殺十次都不為過的罪人。一日不殺之,便一日寢食難安。”
其實趙恪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但此刻得到證實,仍是嚇了一大跳,急忙道:“不會的,父皇答應了大哥,若是食言,豈非讓天下人笑話,君無戲言,對君無戲言。”
後面那半句話,聲音軟弱無力,也不知是在說給翊陽聽,還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君無戲言……”翊陽玩味的咀嚼著這句話,抬眸看向慌亂不安的趙恪,“你做了這麼多年太子,難道還不知道這四個字有多可笑嗎?”
趙恪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可這嘴巴和舌頭,彷彿一下子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受他控制。
翊陽低頭撫著身上光滑柔軟的緞子,輕聲道:“你與我說過,趙懷去養心殿後不久,所有太醫都被急召而去,出來的時候一個個灰頭土臉,連話也不說,餘下的人也都一個個緊閉了嘴,什麼都不肯說;而趙懷沒有回毓慶宮,而是被安置在了養心殿,對嗎?”
“是。”趙恪乾巴巴的擠出這個字。
“那就對了。”翊陽緩緩分析道:“養心殿是什麼地方,那是皇帝才能住的地方,連太子都沒有資格;趙懷以前哪怕再得皇帝寵愛,也沒有留宿養心殿的時候;這是規矩,也是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