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19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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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坐在主座上,眼神銳利,正面容沉穩嚴肅地盯著面前的少年。
在聽到對方的發言後,安崎唇線繃緊,在對方冷靜地再問了一遍後才咬牙低聲道:“是……但是風險極低,幾近於零,我們已經……”
中年男子冷冷打斷他,“只要存在風險,這件事情就絕無可能,若是在路上發生了意外,安崎,這種風險你擔不起。”
安崎本就蒼白的臉越發蒼白,他眼簾低垂,垂在兩側的手心緩緩收緊。
“如果要擔承擔,一人做事一人當,”黑色長髮的少女走上前,眼神平靜,“我知道各位大人有自己的考量,既然這件事情是我提出的,那一切責任便由我來承擔。”
“哦?公爵小姐打算怎麼承擔?”中年男子雙手交迭,往後一靠,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蘇萊目光掃過在座的所有人,最後將視線投放在坐在正對面的中年男子身上,不卑不亢道:“將海緹妮和我綁在一起。”
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臉色微變,安崎扭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中年男子目光微瀾,白鬍子老人正欲發作,被他抬手阻止。
整座會議廳清晰地迴盪著少女有力的聲音。
“只要將我作為誘餌和海緹妮綁在一起,一旦她暴動第一個襲擊的人一定是我,而這個時間也足夠潛伏在暗處計程車兵將危險就地化解了。”
“安所長,還請您高抬貴手,小小地憐憫一下這對即將生死離別的母女。”
蘇萊對著面前的人深深鞠躬。
整座大廳安靜到針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窗外樹木嘩嘩作響,將廳內的氣氛拉得沉重無比。
“公爵小姐,你當真願意以身作餌?”
中年男子雙手搭在桌上,一下一下發出噠噠的清脆聲響,沉穩的臉上仍是毫無表情。
“是,我願……”
白鬍子老人早已經按耐不住了,還沒等蘇萊說完便迫不及待出聲呵斥道,“從未有過感染體離開實驗室的事情,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說著,臉皮微微抖動,緊接著露出輕蔑的笑容,“更何況公爵小姐尊貴無比,怎麼能為一個低賤的感染者冒這麼大的風險,簡直是有失貴族的……”
“既然沒有這個先例,那創造一個又如何?”
蘇萊盯著他,淺紫色的眸底迸射出鋒利的暗芒,她下頜微抬起,直視前方的白鬍子老人,滿頭黑色的長卷發猶如堅強的蔓草,又像海面浮動的海藻,耀眼奪目,令人移不開視線。
“聯邦的法律從未有任何一條規定感染體不能離開實驗室,而且……”
“這位大人,你說尊貴低賤,那麼請你告訴我什麼是尊貴,什麼又是低賤?”
白髮老人似是被她一瞬間展現出來的強大氣場震懾住,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口,“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蘇萊目光略過在場所有人,清亮的聲音清晰地迴盪在整座大廳。
“難道滿腦子欺民辱民卻身居高位毫無作為的人是高貴,而那些或為國捐軀,或兢兢業業,或身無分毫的人就是低賤了嗎?難道出身高貴,位高權重的人就該高高在上,被人像神一樣供著,欣賞窮苦人民在底層掙扎,在汙泥裡痛苦求生的狼狽姿態嗎!”
“世上從來沒有哪一條準則是規定權高者尊貴,而貧困者低賤,從來沒有那條規定人因身份而尊貴,也從來沒有規定允許親情被踐踏,感情被剝奪。”
“人人生而平等,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存在感情,是因為有七情六慾,是因為擁有平等地追求愛與被愛的權利,可如果連感情被剝奪,那你們,那我們與那些野獸又有什麼區別!”
一字一句,振聾發聵,滿座陷入死般的寂靜中。
霎時,詭異的氣氛中驟然響起一陣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