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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聞此話,石立嚇得差點摔跤,虧得江行遠及時扶住,待站穩後,他急忙甩開後者的手,神情閃爍地道:“我的名字你不是知道嗎,怎麼還明知故問。”
江行遠溫然道:“石立只是混跡市井的化名,你的真名應該姓辛。”
“你怎麼知道?”這話剛一出口,石立就後悔了,這麼問不就等於承認了嗎。
“石與十同音,十加立,則為辛字,嵊縣姓辛的不多,其中一戶最是出名,便是曾經種植出被選為貢茶的剡溪茶的辛家,可惜自十年前出事被褫奪貢茶資格後,就銷聲匿跡,不為人知;我說得可對?”
石立死死咬著唇,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辛苦隱藏的身份竟然被江行遠這麼輕易得給破解了,這件事,連阿滿都不知道,這個江行遠……太可怕了。
“我查過縣裡的日誌,辛家主婦姓柳,育有一兒一女,長兒二十,幼女十七,正與你年紀相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石立別過頭,不敢與他對視。
“既然你始終不願意說,那便算了,走吧。”江行遠意外地沒有追問下去,倒是讓石立不知如何是好了,一路都是說不出的難受。
走了約摸小半個時辰,遠遠已是能夠看到山神廟的影子,石立突然道:“辛夷。”
江行遠一時沒聽清,疑惑地道:“你說什麼?”
石立深吸一口氣,仰頭迎著他不解的目光,一字一字道:“我說我叫辛夷,可聽清楚了?”
江行遠哂然一笑,雙目清澈如泉,“清楚了,也記住了。”
石立……不,現在該叫辛夷了,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悶聲道:“你要的謝禮給了,我們以後兩不相欠,你別想著挾恩以報。”
“好。”江行遠爽快地答應,不知為何,心情突然大好。
山神廟中的柳氏與福伯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來,不由得嚇了一跳,待知道緣由後又驚又喜,連連道謝。
孫太醫雖然疑惑江行遠怎麼會認識如今落魄的一家人,但也沒有多問,問了柳氏幾句病情後,便取出一個小小的軟枕,讓柳氏將右手擱在上面,隨後伸出兩指扣住其腕脈。
一時之間,山神廟靜悄悄的,誰也不敢說話,唯恐驚了孫太醫診治,隨著時間的推移,後者眉頭越皺越緊,待到後面,那對花白的眉毛幾乎擰在了一起,辛夷的心也隨著孫太醫的眉毛越擰越緊,好不容易等到孫太醫收回手,她急忙問道:“怎麼樣了?”
孫太醫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道:“能否讓老夫看一看夫人平日裡所喝湯藥的藥方。”
“好。”辛夷急忙找到張大夫所開的數張藥方遞給孫太醫,這些藥方她一直仔細收著,每一張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隨著目光在一張張藥方掃過,孫太醫那張清瘦蒼老的面容越來越難看,待看完最後一張,他氣得連連搖頭,連說了兩遍“庸醫害人”。
他每說一次,辛夷的心就狠狠揪一下,她就算再蠢笨也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但……張大夫是嵊縣最好的大夫,怎麼會是庸醫呢?
辛夷努力壓下紛亂的心思,顫聲道:“孫太醫,我母親……到底怎麼了?”
孫太醫壓下怒火,道:“令堂得的本是普通的風寒之症,只是因為她體虛,所以看著比一般風寒症要嚴重一些,但只要徐徐醫治調理,多則一個月,少則二十日,總是可以痊癒的;可你找的這個大夫,開得皆是剛猛之藥,表面看來令堂病情好轉,其實是將原本在表面的風寒往內裡逼,逼入五臟內腑,以致一直纏綿病榻。若老夫沒有猜錯,令堂的病情應該初服新藥之時好一些,過幾日又故態復萌,甚至更加嚴重。”
辛夷連連點頭,“對,就是這樣,這一次母親情況又不好,張大夫說得用效果更好的野山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