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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甜滋滋的。也不容易醉。你要是喝梨花春或者桃花釀,起碼不會幾杯酒下肚就一醉醉倒第二天下午。”
徐其容臉一紅,她是不怎麼會喝酒,她姐姐卻是喝酒的能手。聽說錦姐兒剛出生沒多久,徐亭遠那個時候還年少,就用筷子蘸著埋了好幾年的高粱酒給徐其錦舔。因此家裡面逢年過節,小孩子被允許陪著一起小酌的時候,她的酒總是姐姐喝的。
華裕德忍不住笑著問道:“我知道你們婦人聚會。也總會喝一點小酒的,你怎麼辦的?”
徐其容把人推開。自顧自的穿衣裳:“不過是碰碰唇罷了,若是行酒令,我就藉著別的事情躲得遠遠的,以前有姐姐護著我,現在有北郡王妃在,旁人不敢放肆,玩有什麼可擔心的!”
話說得輕鬆,真遇到了,哪有那麼容易。只是以華裕德如今這等身份,她又不能不出去應酬那些女眷們。
華裕德沉默了一瞬,等徐其容開始系襖裙的帶子的時候,忽然開口道:“樹大招風,等過幾年,天下大定了,咱們就做一個富貴閒人,誰也不出去應酬,就咱們兩人,以後或者還有咱們的孩子,在花間對飲小酌。你若是醉了,我還像現在這般照顧你,好不好?”
這話的意思竟是要放下到手的權力,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
徐其容吃了一驚,猛地看向華裕德:“西京城那邊傳什麼訊息來了?”
又問:“陪著你做富貴閒人,我倒是願意得很,可童兒和初八怎麼辦?你的仇……怎麼辦?”
最後一句話,徐其容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敢問出口的。雖然成親以後華裕德對她好到了骨子裡面去了,可他的仇就是他的舊傷疤,她一直不忍心親自動手揭一次。
華裕德神色有些激動,有些歡喜,彷彿就等著徐其容問這一句話。明明想說得很,他忽然就不想那麼快把事情說了,非要吊一吊她的胃口,他喜歡看到她關心他,擔心他。
華裕德笑道:“陳晉凌到底是童兒和初八的叔叔。童兒是沒有上皇家族譜的,手裡又沒有兵權,除了我這個老師又不與別的什麼人交好,陳晉凌自然是放心得很。至於初八,年紀還小,我已經跟陳晉凌說好了,到時候選一塊人多富足的封地,讓他承他父親賢王的爵位,由童兒陪伴教導他長大。這樣就沒有咱們什麼事了。”
徐其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華裕德,等著他接著往下說。
華裕德見她這般正經的樣子,也不好繼續逗弄下去了,開口道:“至於我的仇,說不得可以報了。”
徐其容瞪大了眼睛,她雖然不知道他的舊仇舊怨具體是什麼,卻也看得出來,華裕德的仇家便是華家。他這麼說,就是說華家要遭難了?
她先是替華裕德感到高興,然後又有些擔心,這麼一來,不知道華惟靖怎麼樣了。
像是看出徐其容在想什麼,華裕德正要跟她細說,就見虞夏和紫韻帶了白屏幾個小丫鬟,端了醒酒湯、魚片粥和洗漱的熱水進來。
華裕德止住了話頭,笑道:“等用完魚片粥,我陪你去花園子裡面走一走。”然後笑道,“咱們院子裡那幾株桃樹,都三月初了,還光零零的。也許是雨後乍晴,昨兒個忽然就打了花苞,今兒個已經是繁花滿樹,看著一片煙霞烈火。”
徐其容一聽,探頭往窗外望了一眼,果然看到幾枝斜過來的桃花。一邊洗臉,一邊笑道:“等下拿了剪子,咱們挑幾枝,梅瓶裡面養的臘梅花枝早就敗了,也該換下來了。”
說到臘梅花枝,華裕德神色有些恍惚,他想起那次在杏林醫館外面與徐其容相遇,她就是帶著丫鬟在剪臘梅花枝。
徐其容看了華裕德一眼,也想起了舊事,笑著道:“當初在杏林醫館外面剪臘梅花,我被風雪傘遮住了眼睛,沒有看到你的樣子,只聞到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