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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共患難的驚險中抽身，遲意漸漸冷靜下來，真誠地看向江潤如，說：「謝謝你。剛剛那個男生是以前學校的同學，我轉學前和他打了一架。」
江潤如嘴巴微張，不可思議地問：「動手互扯頭髮的那種？」
「嗯。」
江潤如想像不到遲意這小小的脾氣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吞吞口水。
遲意見她這反應還以為是自己說的把她嚇到了，心中正懊悔剛剛口無遮攔。誰知江潤如卻關心：「打贏了沒？」
遲意哭笑不得地點點頭。
「那就行。」江潤如瀟灑地一甩頭髮，頗有一種「你打輸了我幫你贏回來」的颯勁。
兩人又逛了會，江叔叔正好開車從附近走便接上江潤如，一起把遲意送回了家。
臨下車前，江潤如從書包裡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喏，給你的平安果。平安夜吃一個蘋果許願會成真的。」
「那你以前許了嗎？」
「當然許了。我去年許願要個好姐妹，這不，你轉來我們學校了。」
遲意被逗笑。
「好啦，你快進去吧。」江潤如揮手，「晚安。」
「晚安。」
遲意又和叔叔告別，才往院裡走。
從熱鬧中抽離，襯得此刻越發冷清。宜佳禾因為進組連著幾周沒有回家，而鄰居奶奶這個點已經睡了，小院很安靜。看到院子裡的燈亮著，遲意心暖了下，猜是是老人特意給她留的。
進到房間，遲意睏意襲來，飛快地洗了澡，吹乾頭髮，放棄看書的念頭便躺下了。
遲意已經克服了夜裡需要開燈才能睡著的習慣，四下無人的夜，萬籟俱寂，明明是個很合適且安全的獨處空間。
她一向很快便能入睡，但是今天可能是見到以前學校同學的緣故，翻來覆去好一會，最終從床頭櫃上拿起了手機。
解鎖。
小巧的五官被螢幕光照亮，她一言不發。
遲意登入上另一個□□號，看到新彈出了很多未讀訊息。有以前同學關心她在新學校怎麼樣的，也有朋友發的讓她幫忙點一下領福利的遊戲連結。
訊息發得最多的是一個備註為「席麗麗」的女生。
遲意扣著手機邊邊，許久後點開對話方塊。
/10/21
幹嘛？跑他空間看笑話？林老師過得很好。
你最好不要愧疚，這樣我還能欣賞你幾分。
/8/21
垃圾在哪裡都是垃圾，祝你在新學校繼續發爛發臭！
/6/21
他離職了，你是不是很驕傲？
…………
席麗麗幾乎每週都會給她發訊息，好像她過得不愉快了，便要將遲意拉出來恨一恨。
遲意深吸口氣，鎖住手機螢幕。
好一會，遲意翻身下床，開了燈，坐在書桌前開始寫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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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過去沒多久便是元旦。
跨年夜將至，學生沉浸在辭舊迎新的亢奮情緒中。彷彿過了這一晚，如山的作業會一鍵解決，棘手的題目也不再難解。
「你知道嗎？江遂今年會有鋼琴表演。」
「早就聽說他鋼琴很牛，終於有機會見了。去年江遂考級的照片被媒體曝光出來，真是太有魅力了。」
遲意在絕大部分女生為江遂要參加鋼琴演奏而沸騰歡呼時，陪江潤如去醫務室拿感冒藥，回來經過藝體樓時，江潤如神秘兮兮地說：「你去過我們學校的琴房嗎？」
「沒。」遲意隱約覺得江潤如這話不簡單，「怎麼了？」
「那你聽說過咱學校琴房的傳說嗎？」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