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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孟釗和陸時琛在找尋不到證據後,轉而另闢蹊徑,再次前往巖城尋找證據。於是任駿寄出了那段偽造的影片,試圖再次吸引警方的注意力,拖延孟釗和陸時琛前往巖城的時間。
思及此,孟釗拿出手機,給徐局撥過電話:「徐局,我需要人手配合我到巖城搜尋魏昌和的蹤跡……對,我現在已經在跟陸顧問前往巖城了……現在找不到證據,任駿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幕後推手還不好說……」
晚上九點多,高鐵抵達巖城。
孟釗和陸時琛先去了一趟巖城市局,趙隊仍舊等在辦公室裡,見到兩人過來,他站起身走過去握手:「小孟,陸顧問,又要合作了。」
「是啊師哥,」孟釗道,「怎麼樣,魏昌和被綁架一案有眉目了嗎?」
趙隊搖了搖頭,拿出了魏昌和的照片和資料:「求救電話無法被定位。我們也找遍了魏昌和的幾處住宅並檢視了周邊的監控錄影,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入手了,僅憑著一通莫名其妙且沒有展現出任何資訊的求救電話,實在是太難了。」
「確實。」孟釗道。別說趙隊,他自己現在對於如何找到魏昌和這件事也是毫無頭緒。
孟釗低頭看著手中照片,照片上的魏昌和比實際年齡看上去要更老一些。面部鬆弛,眼袋明顯,略微下耷的眼皮下方,嵌著一雙有些陰鷙的眼睛。因為這雙眼睛的緣故,魏昌和雖然看上去蒼老,但卻頗有些氣勢。
孟釗看著這張照片,道出了自己的疑惑:「任駿到底想幹什麼,既然警方已經收到了魏昌和的求救,說明魏昌和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中。如果他們只想殺掉魏昌和,那應該是立刻就能夠實現的事情,為什麼還要想方設法地拖延時間?另外,魏昌和曾經也是警察,警覺性應該比常人更強,他們是如何做到不留一絲痕跡就把魏昌和綁走的?」
無言片刻,趙隊抬手拍了拍孟釗的手臂:「小孟,今天這麼晚了,你和陸顧問舟車勞頓的,先去休息一晚吧,明天我們兩地警方再湊到一起,集體商討出一份方案。」
「也好。」孟釗道。
兩人離開巖城公安後,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倚在酒店的床靠上,孟釗透過酒店半透明的紗簾看向窗外。巖城市局的地址二十年間一直沒有變更過,但局長卻從二十年前的魏昌和變成了現在的李局。
魏昌和如今身陷危機,是否跟他在二十年前那起農民工討薪案中與吳嘉義沆瀣一氣有關?如果幕後黑手的目的就是復仇,那復仇者,為什麼會是任駿這個與討薪案本身並沒有直接關聯的人?而那個與農民工討薪案聯絡最緊密的人……真的會與整個事件毫無關聯嗎?
孟釗這樣想著,剛剛洗完澡的陸時琛也走了過來,坐到了窗上。他順著孟釗的目光看向窗外,起先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問:「在想什麼?」
孟釗側過臉看著陸時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湊近了他的臉親吻他。
氣息交融,兩人從白天的緊張氣氛中放鬆下來。無人多言,房間裡的喘息聲逐漸變得明顯。兩具汗津津的身體交纏在一起,碰撞出沉悶的聲響。
一直到凌晨,房間裡才徹底安靜下來,精力完全發洩出來的兩個人很快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後半夜,孟釗醒了。他睜開眼,才發現陸時琛的手臂緊緊摟著自己,他握了一下自己胸前的那根手臂,手臂上青筋凸起,而他就是被這力道勒醒的。
因為背對著陸時琛,孟釗無法看清陸時琛此刻的表情。但他可以從耳側粗重的呼吸聲中感覺到,陸時琛仍在沉睡,且正在經歷一場噩夢。
倏地,那根手臂鬆開了孟釗,收了回去。
孟釗抬手摁亮了床頭燈,轉過身看向陸時琛:「怎麼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