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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程馳瞟了眼亮著燈的崗亭，&ldo;保安和宿管阿姨都和我熟，打個招呼就行了。&rdo;
&ldo;不用不用，&rdo;蘇淼一個勁搖頭，&ldo;現在還早，我自己騎車回去，很快就到家了。&rdo;
&ldo;廢話真多，&rdo;程馳二話不說地從她手裡搶過車把，長腿一甩跨上車，回頭道，&ldo;坐上來。&rdo;
蘇淼沒辦法，從手上摘下手套：&ldo;騎車冷，你戴我的吧。&rdo;
&ldo;我手大，會撐大的。&rdo;
&ldo;哎喲你要不要那麼摳！撐壞了也就一副手套，長了凍瘡可難受了。&rdo;蘇淼一邊絮叨一邊扯過他的手，垂眸仔細替他戴上，拉好袖口。
忙活完了，蘇淼跳上後座。
&ldo;坐穩咯。&rdo;
這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雖然才九點不到，路上行人已經很少了。
程馳故意把車騎得歪歪扭扭，左搖右晃，蘇淼不由自主地扯住他衣服下擺，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伸手環住他的腰。
程馳隔著羊毛手套握住腰間的手：&ldo;爪子凍得像冰一樣。&rdo;
一邊說著一邊把她的手塞進自己大大的外套口袋裡：&ldo;這樣暖和點。&rdo;
蘇淼往前挪了挪，大著膽子把臉貼在他背上。
程馳很瘦，背不寬也不厚，但他就是用這樣一個單薄的背替她擋住了所有的寒風，沒來由地讓她感到安心。
蘇淼怕他冷，盼著這段路短一些，可同時又恨不得永遠走不到頭。
然而這段路不長也不短，並不因著她的個人意志而變化。
到了小區門口，程馳把車剎住，用腳撐住地面。
蘇淼跳下車：&ldo;你快回去吧，明天一早又要上課。&rdo;
&ldo;我送你到樓下。&rdo;
程馳把車推進車棚鎖好，拎上他的兩大袋零食，和蘇淼並肩往裡走。
小路旁的銀杏樹葉子掉光了，只有三兩顆稀疏的星星掛在光禿禿的枝椏上。
兩個人都放慢了腳步，幾乎是一步一磨蹭。
&ldo;好了，到樓下了，你快走吧。&rdo;蘇淼又催他。
&ldo;嗯，你上去吧。&rdo;
&ldo;你走了我就上去。&rdo;
&ldo;傻，&rdo;程馳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薅亂了她的頭髮，&ldo;那我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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