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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格外冰涼。
蒖蒖垂目看去,只覺那隻手如冰似玉,潔淨白皙,此刻握著她的手,指節微屈,形狀修長美好。
這電光火石的一瞬,蒖蒖的思緒忽然飛至聚景園小島被洪水淹沒那一夜,救她的人也是這般握過她的手,她另一手迷迷糊糊地抓去,能依稀感覺到他修長的指節。
她似被灼一般倏地縮回自己的手,定了定神,才抬眼看林泓,問他:「林老師,你會不會泅水?」
林泓有短暫的沉默,然後溫柔的眼中浮出一抹淺淡笑意,向她略略展開雙袖,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會泅水的麼?」
蒖蒖再次端詳他,只覺他一如自己記憶中那樣,一身書卷氣,文質彬彬,全然不似弄潮兒。何況,他愛潔成癖,要他躍入渾濁湖水中去救人,的確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事。
「對不起,多此一問,是我失禮了。」蒖蒖低眉道歉。
「無妨。」他應道,猶縈的微笑無懈可擊,旋即客客氣氣地朝她再施一禮,「我該告辭了。」
第十章 司宮令
夕陽西下時,趙皚隨衛清潯來到大石佛院,同行的還有殷瑅和一名中年婦人。
趙皚獨自帶蒖蒖進入一間禪房,告訴她:「我到臨安後,打聽到雲鶯歌一年前已隨莊文太子妃搬離東宮,住在官家賜給莊文太子妃的宅中。我借送寧國府山珍給大嫂的機會,找到了雲鶯歌,與她閒談,將話題引到她當年送你賀禮之事上。她似乎毫無顧忌,坦然說送你的禮物是珠鈿,然後提及大哥辭世,她看起來很傷心,抹著眼淚說:『沒想到莊文太子和蒖蒖這麼快就天人永隔了,可憐的蒖蒖如今也不知道在哪裡,是否平安。』我留意觀察,她對你的關切之情倒不似矯飾,如果是刻意做戲,那她的功力也忒深厚了。」
「她一向單純,當年如果說謊,一定面紅耳赤,結結巴巴,騙不了人的。」蒖蒖嘆道,「我估計這珠鈿的秘密她是真不知道……你問她珠鈿是從何處得來的了麼?」
趙皚道:「自然問了。她說是花重金從宮外買的,但說到這點時神色倒有些不自然。我還欲追問,這時莊文太子妃走了過來,我便不好再與她多說了……但也無妨,待楊子誠入宮,稟明官家此案隱情,官家自會召雲鶯歌來審問。今日皇城門已關閉,已無法入宮,我先帶你回我王府,明日一早一起入宮。」
蒖蒖詫異道:「我也去?就這樣大剌剌地去,還未靠近宮門便會被人捕了關押起來吧?」
「本來我準備讓楊子誠稟報官家後再帶你去,但如今情況有變……」趙皚蹙了蹙眉,「適才有東宮的內侍來魏王府,說太子妃回城路上遇見信安郡夫人,一見如故,特邀你明日入宮觀禮……你真遇見她了?」
蒖蒖遂把偶遇鳳仙之事告訴他,又道:「我一直戴著幃帽,她沒有看清我面容。但我與她相處多年,彼此太熟悉了,雖然我故意換了口音與她說話,她仍有認出我的可能。現在特意相邀,不知是禍是福。」
趙皚沉吟,須臾神色凝重地道:「凌鳳仙這人頗可疑。你曾告訴我,雲鶯歌送你的珠鈿一共五枚,大哥薨那日你只用了眉心那枚,其餘的留在你房中。你被囚禁後,你的小院曾被查封,所用物件被抄沒入庫。這次回來,我設法查了當年你被查抄入庫的什物,結果發現,凌鳳仙被聘定為太子妃後,以憶及姐妹舊情,想留點念想為由,請皇后把你留下的首飾賜給她,皇后答應了,賜給她的首飾中就有這套珠鈿。」
「你是說,鳳仙可能與這珠鈿有關?」此事遠不在蒖蒖意料之中,本能地拒絕將鳳仙與之聯絡起來,但心頭卻有一朵疑雲隱隱泛起。
「是否有關,明日審問雲鶯歌就知道了。」趙皚又道,「既然太子妃出面邀請,你不去等同大不敬,是躲不過了,所以我去找殷瑅。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