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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要用功學業,玉珠自是全力支援,吩咐整個清風苑裡的下人無事都不可隨意去打擾姑爺溫習功課,而她自己也正好去做點別的事。
聽下人報說木彥行從昨夜宿醉中醒了,這會兒已經去了帳房那處檢視帳冊,玉珠便讓廚娘熬了些醒酒提神的藥膳湯,叫人隨她一道端去了帳房上值差房。
玉珠進去的時候正好瞧見木彥行一手拿著一本帳冊,另一隻手卻在按揉自己的太陽穴。
「木先生。」玉珠進門喊了一聲。
木彥行抬起頭來,原本略顯疲憊的臉立刻還上了溫潤的微笑,「姑娘怎的過來了?姑爺……」默了一默,木彥行才道:「姑爺怎不多陪陪你?」
玉珠玉珠瞧著木彥行下巴處那一圈青鬍渣,明顯較往日憔悴許多的面色,示意雲朵把醒酒茶端上桌,「相公在書房溫習課業,我也不便多去擾他,我也整好有事來帳房一趟,聽說先生也過來了,就叫人熬了些醒酒的茶湯,酒醒之後總是不大好受的,先生喝上一些去去乏罷。」
木彥行有些無力地笑笑,低下頭去喝醒酒茶湯,遮去了眼中的黯然。
喝了幾口以後,木彥行問玉珠:「姑娘說有事來帳房,可有何問題?」
聞言,玉珠斂起了微笑,「既然先生也在這兒,有些事還得麻煩先生去辦我才放心,我記得咱們家好似有好幾個鋪子的管事都是我金家族親的人,每年的紅利也是進了他們的口袋,從我還未管家之前,父親也一直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現在麻煩先生讓帳房整理一下這幾家店鋪,把這幾年來幾家的帳冊收上來把帳清清楚楚地查一遍,再找幾個信得過的自己人過去接管這幾家鋪子。」
木彥行默了一瞬,明白玉珠這是要終於要開始動手清理金氏的那些吸血蟲子了,「姑娘可是決定好了?老爺那裡……」
玉珠一想起方才丁流子夫婦鬧的那一出,眸色微涼,「白眼狼永遠都是白眼狼,無論你對他好與不好,永遠記仇不記恩的,父親那裡我會處理,先生儘管放開了手去做便是,不必有任何顧忌,外有對家還不夠,總不能內裡一直叫這些所謂的親族困住了手腳,我們家對他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這種金家族中內部事務木彥行覺得自己一個外人也不好置喙,他之點點頭,「姑娘放心,這事我會辦妥的,你也不用太過勞心。」木彥行看著面前梳起了婦人髻的人兒,眼中艱澀難懂,「姑娘新婚就讓姑爺陪著放鬆歇幾日,生意上的事不用擔心。」
玉珠卻是沒能察覺到木彥行有些異樣的情緒,聽他提起宋敘,腦海中立時就浮現出了自家夫君坐在桂樹下品茶時那驚為天人的絕彩風姿,面上便有些羞赧的薄粉,「他先前道過想下場試試今年的鄉試秋闈,落下了許多學業總想多補補,便是新婚,他大抵也是放鬆不下的,現下又鑽入書房苦讀去了,我還尋思著過些天拜帖給他尋個德高望重的先生,他一向刻苦好學,求知若渴,我便也不忍在這種時候去分他的心。」
……
然而此時此刻清風苑男主人書房裡,那個玉珠口中「刻苦好學、求知若渴」的人正拿筆沾了墨,無聊到了極致,在號稱「千金難求」的澄心宣上畫王八。
他畫技倒真是不錯,隨手那麼寥寥幾筆,一隻威風凜凜的玄武龜便躍然紙上。
不止這隻玄武龜,書桌邊的地上東一張西一張扔著他畫過的紙,蠱雕、窮奇、九嬰、夔牛、饕餮……靈吾山上那一山的兇獸若是見此定要感動得淚流滿面,主人在家時動不動便要捱揍,沒成想等到主人離開了無涯歸海,原來心裡還是念著它們的……
蒼羲給玄武龜點了雙綠豆眼,畫作完成,但依舊還是無聊至極。
於是他再次沾了沾筆陷入沉思,檮杌的原身最醜也最為難畫,那接下來就畫檮杌罷……
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