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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
這些日子,馬小星都待在風城照顧受傷的張玉堂,從黃子仙的口中得知,大小月族集聚了上萬人馬,在平西做了埋伏,兩軍在那裡拼了個你死我活,打得非常慘烈,雙方傷亡都很嚴重。
張玉堂身上上上下下有十數道傷口,直到第三天才醒過來,馬小星端了藥湯喂他,他坐起來時扯動了胸口的傷,疼的汗直往下流,看他這樣馬小星心疼的要命,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這點傷不算什麼,倒是你哭的爺心都碎了”張玉堂伸手想幫她擦眼淚,抬了抬手卻是沒抬起來,兩條手臂都被綁了厚厚的繃帶。
馬小星趕緊示意他別動。
“如果今日躺著的是我,你不是也要心疼?”她示意他張嘴。
“誰要砍你,爺先砍了他。”張玉堂嚥了口藥湯,臉都皺起來了,藥太苦了。
馬小星給逗笑了:“黃子仙老說軍營裡全是大老粗,整天只知道砍來砍去的,一點也沒說錯。”
“他懂什麼,跟女人一樣嘮叨。”張玉堂眼裡黃子仙不是個男人。
“嫌我嘮叨了?”這幾天馬小星一直逗他多說話,希望他心情能愉快點,傷口能好的快點。
“女人就是囉嗦。” 張玉堂又咽了口藥湯。
“你再忍忍,等哪天我不在了,就沒人囉嗦你了。”馬小星放下碗,又遞上蜂蜜水。
“你要去哪?”張玉堂警覺道。
“我要去………,去遊走天下啊,或者哪一天死了。”馬小星也只是隨口一說。
張玉堂不說話了,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皺緊眉頭說:“你要去了,我怎麼辦?”
“傻瓜,你當然要好好活著呀。”馬小星笑起來。
看他表情很嚴肅,她眨了眨眼也認真的說:“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活著,聽見沒有?”
張玉堂點了點頭,他不喜歡這個假如,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平西一戰,風城軍隊沒有贏,雙方都是大傷元氣,遠在天邊的皇帝為了鼓舞士氣還是下了獎賞,張玉堂升為五品的遊騎將軍,張玉田成了三品的歸德將軍,雖都稱將軍,俸祿和手裡的實權卻是不一樣,張三爺一隻腳總算邁進了將軍陣營裡了,這是他多年的心願,但他並沒有表現出興奮反倒沉默的時候多了,傷好了一些後,便挪回了黑風口。
今夜的月光特別柔和,風兒輕輕吹著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張玉堂坐在門外的木頭長凳上看著遠處。
“在想什麼?”馬小星給他披上外袍。
“咱們生幾個孩子吧。” 張玉堂望著黑漆漆的遠方,輕聲說。
“好” 馬小星不願佛了他的心意。
“萬一哪天我不在了,有孩子陪伴,你也好有個依靠。”張玉堂腦子裡閃過平西戰場上慘烈的血腥場景,他閉了閉眼,說。
馬小星看著這個臉色沉重的男人,這些日子張玉堂睡的很不好,夜裡會突然坐起來去抓枕頭邊的刀,她明白這是平西之戰的後遺症,哪怕剛硬如張玉堂,他也是個人,戰爭在摧毀著一個個生命的精神和肉體,靠近抱住他,柔聲說:“好,等日子安定下來咱們就要孩子”孩子是個依靠也是個拖累,馬小星對孩子不是那麼渴望,但她愛這個男人,想讓他安心些。
張玉堂的頭窩在馬小星懷裡,語氣裡帶著堅定,說:“為了你,爺也會惜命”,簡單的這幾個字卻是這個男人的信念,這信念支撐著他走出平西活了下來。
馬小星溼了眼睛,好久才說:“玉堂你真好。”
進入七月,天氣熱起來,張玉堂的傷口恢復的很快,張玉田來看過他幾次,最近大哥心裡裝了件事:三弟的婚事。
老爹張壽亭那邊一月一封家書,每月都推薦一位姑娘,張玉堂每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