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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此時,我才算明白,這些年來,在朝中暗地裡獨攬大權的人,是我母后。”
“我當時血氣方剛,不知掩飾,對於殷家的所作所為義憤填膺,言辭也過於激烈,惹得我母后面露不悅之色。爾後,我父皇寵信的方士送來了據說是仙家□的紅鉛補丸,用陳年烈酒化掉,服用之後可一夜御十女而不知疲倦,父皇說這是稀奇玩意兒,硬是拉著我也一併嘗試,我推脫不得,勉為其難,只得敷衍地喝了一小口。”
“第二日,我父皇便開始臥病在床,不召御醫診治,卻反而聽信那些方士之言,喝什麼符水仙湯。而我也抱病在床,奄奄一息,數日高燒不退,幾乎喪命。不過,也算我命大,到底是撐了過來,等到我能支撐著勉強行走之時,我父皇卻突然駕崩了。之後不過五天,衛王便得到訊息,前來京師奔喪,卻莫名猝死於靈柩之前……”
“等等!”聽到這裡,驀嫣似乎突然聽出了什麼破綻,突然出聲打斷他:“從青州到京師,即便是快馬,也需要半個月的路程吧,怎麼可能你父皇去世才五天,衛王就已經趕到了?”
蕭胤並不回答,只是靜靜看著她那一臉認真的表情。
“如果這一切真是這樣,那麼,除非他會未卜先知!”她蹙起眉,如同金田一一般分析起了疑點來:“我猜,你父皇一定是被人用那所謂的紅鉛補丸害死的,要不然,你怎麼會一併中毒?而那個人也很可能是與衛王狼狽為奸,串通一氣的,爾後又將衛王殺人滅口!”
她自顧著分析疑點,壓根就忘記了,那衛王應該是她的“父親”,她無論是稱呼還是措辭,全都毫無為人女兒的自覺。
“我不過一面之詞,你就信了?”他筆直的看進她的眼裡,唇角保持著微笑,可眼睛卻已經退去了迷霧,明亮得有些不尋常:“難道,你不怕我編故事騙你麼?”
“既然我只是個無足輕重沒有實權的棋子,騙我又有什麼好處?”她聳了聳肩,一副很無所謂的模樣:“你絕不會大費周章浪費精力的。”
他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微微頷首,藉著,便徑自躺下,閉上眼,不再理會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復又開口,很輕的聲音,輕的似乎小心翼翼:“驀驀,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怎麼?”驀嫣翻了個身,底氣有些不足,便故意背對他,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你要的不正是這樣的結果嗎?”
又是一陣沉默。
直到聽見她熟睡後均勻的呼吸聲,他才睜開眼,直視著帳頂。
“你千萬不要喜歡上我——”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讓人分不清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夢囈。
“我,會辜負你。”
誰家神棍
自從那一夜之後,驀嫣發現,聶雲瀚看她的眼神從原本的失望變成了明顯的輕視,可表面上卻還維持著畢恭畢敬的禮節。或許,他更想做的是對驀嫣從頭到尾都漠視,甚至是無視,可偏偏蕭胤還時不時地故意在他面前對驀嫣做出各種輕佻的舉動。每次看到聶雲瀚隱忍得近乎鐵青的臉色,驀嫣便隱隱覺得眼皮在預示危險地跳動著,立刻找藉口從他身邊輕快地擦過,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點燃了最後的火藥引子,倒黴地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一連幾日,在藥廬被向晚楓折騰來折騰去,驀嫣漸漸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向晚楓喜歡在她身上嘗試一些古里古怪的治療方法,這些治療方法不是讓她臉腫得像豬妖,就是全身上下瘙癢難耐,難以成眠,又或者是像蛇一樣,一覺醒來,蛻下一層皮。而這些治療方法會在她出現不良反應之後,經過改進,第二日無一例外地用在狸貓身上。
原來,向晚楓根本是拿她來給狸貓試藥!
驀嫣氣憤難當地將自己的所見所感告知葉楚甚,本以為可以讓他去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