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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正見常燕熹並未理會,便道:「平國公府門楣錦繡,爺們皆是金堂玉馬的人物,在京城赫赫聲名,與之能較衡者寥幾。只有一樁大憾事令人切齒。」
「什麼大憾事?」
「比起支庶不繁、子嗣調零來。」嶽正嘆氣:「那權威不過露上草、富貴僅是鏡中花罷!」
眾人不約而同朝常燕熹的腹下胯間望去,揣測中百種心思皆露臉上,常燕熹神煩:「我這把烏甲將軍你們何需質疑?」把酒盞往桌上一擱,起身出房透透氣。
陳英也不信:「打小時一道浴水,他那物碩大,著實不好比!」
嶽正笑起來:「不是出在二爺身上。」接著道:「先不表平國公府,說京城東長安街、過翰林院,有條雨籠衚衕,住著一戶潘姓富賈,以經營商鋪為生,祖上因厚德行善,被狐仙看中,幻化人形嫁把其中子弟,誕下兒女,一日突要離去,有感夫妻之恩,她看中平國公府,施法念咒,只要有子弟願娶潘家女兒為正室,必子嗣昌盛,富貴延展百年。」
張懷禮道:「這狐妖倒底禽獸之心,單純之智,竟不諳人有高低貴賤之分、貧富雅俗之別。」
嶽正頜首贊同:「下九流的商戶豈入得官門大戶的眼,且平國公府乃一門武將,生性豁達執拗,雖族譜有所記載,豈肯受制於它,權當笑話來聽,歷朝幾輩 忙於邊關徵戰打仗,抗擊外族進犯,死的死,傷的傷,不知覺間,如今常府中二爺一脈、竟只餘他這最後的王孫。」
陳英插話進來:「斷子絕孫的大事,不信也得信,還不趕緊把潘家小姐娶進門來?」
嶽正道:「奇就奇在,潘家五年前一夜之間、房屋空蕩、片人不留,官府追查至今無一頭緒。」
「還真是奇!」 一眾驚嘆,這還真跟鳥大不大無關係。
也就在此時,走出花滿樓的常燕熹,目送一人騎著快馬消失在深濃的夜色中。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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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玖章 馮春夜探牛腰山 二爺迷入蘭若寺
詩曰:
驄馬騎乘萬裡單,忽聞樵鼓催夢回,前路兇多渾不怕,草樹煙迷自在歸。
馮春來到牛腰山腳下,但見一團漆黑障眼,月隱雲遮,濃霧緩緩升起,風聲鶴唳。她把馬拴在一棵桃樹下,環顧四圍,前面似有一星微火搖曳,遂朝那方向摸去,很快近至跟前,是個還未收攤的茶水鋪,棚角挑了兩盞燻黑的油燈,近看不是黑,密麻爬滿肥胖的蛾子,棚下一張矮桌兩三把凳,唯有個白髮老太婆守著,她斷了一隻胳臂,垂著頭打瞌睡。
似聽見腳步聲,抬眼看到有個戴箬笠穿蓑衣的年輕人背著一條布袋而來,頓時面龐上的褶子因喜意而更深了,招手道:「我這裡有茶、有煙,有燙麵餅子和牛肉,吃飽喝足好上路!」馮春往她桌前一坐,淡問:「上什麼路?人間路還是黃泉路?」
老太婆持壺在粗瓷盞裡倒滿茶,遞她面前,仍舊笑嘻嘻地:「荒山野嶺,四面八方,愛走哪條是哪條,我個賣茶的哪裡管得了。」
馮春拈起茶盞擱到唇邊,老太婆見她不動,一個勁地催促:「喝罷喝罷,上好的雀舌芽茶,過這村沒那店」話音未落,那盞中茶已直朝她半邊面門盡數潑去,因著滾熱,聽得噝噝聲不絕,她的臉皮爛裂捲曲,露出森森白骨,原來不過薄薄覆了一層。
馮春冷笑:「我就是賣茶的,還稀得吃你這盞奪命茶。」
「原來是你。」老太婆大悟,新仇舊恨驟起,一條白骨胳臂迅速竄出,朝她胸前心口惡狠狠抓來,忽然金光大現,猶為刺目,而肩處剎時劇痛,看去竟被一柄劍尖抵住。
馮春手腕纏著鐲鏤劍,軟曲如蛇,極其鋒利,她問:「白骨妖,我再廢你一條胳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