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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對方的回應,搖著輪椅離開了,正巧楊玉蘇辦完手續回來,路過他身邊時,“不小心”地撞了下他受傷的腿。
楊玉蘇假惺惺道:“不好意思。”
“沒關心,我對老到走路都走不穩快入棺材的人一向很寬容。”急於宣洩的連暯沒有功夫在他們面前偽裝,笑意薄涼,說出的話也是刻薄而毒惡的。
“你!”楊玉蘇很想破口大罵,但為了維持在連震舟眼裡溫柔嫻淑的形象,咬著牙笑了。
“葬禮的時候記得託你兒子通知我一聲,好歹相識一場,送你最後一程免得你在地獄裡面太孤獨。”
楊玉蘇笑得臉都歪了。
連暯嗤笑一聲,不再理會她,繞過他進了自己的病房。才進去不久,門又被人從外面開啟了,走進來的是蕭亦遠。
“你看到聽到了多少?”連暯問。
蕭亦遠能這麼快進他房間,準是因為他原本就在不遠處。事實也確實如他猜測的那樣。
“我會當做沒看到。”
“哦,謝謝。”連暯看向窗臺上的花瓶,原本嬌好的百合也有了枯萎的趨勢。
蕭亦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花快敗了,我讓人送束新的來吧。”
“不了……新舊更替,舊的很快就會被遺忘,可總是需要有人記得它們。”連暯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這話兒真矯情。”
蕭亦遠沒有笑:“你哭了。”
一滴眼淚滴落在他置於大腿的手背上,還殘留著溫熱的感覺,他呆呆地低下頭,更多的眼淚落了下來。他的表情是有點莫名的,似乎也沒料到自己哭了,或者說正在哭。
蕭亦遠抬手想給他擦眼淚,手抬到半空又放下了。
“你想要什麼,跟我說說。我幫你完成一個願望。”
我想要什麼?
連暯感受著手上的淚水慢慢退去溫熱變得沁涼,眼眶的淚水似乎也被凍住不再往外淌,他抬起手捂住雙眼,嘴角微微勾起,有些嘲諷,又有些……渴望。
他說:“我想要一個父親,不用多愛我,別無視我就行。”
蕭亦遠驀然看向他,當看到又有眼淚從他的手掌下滑落的時候,心似乎也被揪成一團,承諾的話脫口而出:“好。”
連暯一頓,放下手,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蕭亦遠笑了:“我什麼都沒說。”
連暯眼底的光一點點褪去,最後恢復木然,他以為……他以為什麼呢?都是自己的幻覺罷了。
他抽了抽鼻子,提議:“今天我們都失憶吧。”這麼大還哭鼻子,真難看!
蕭亦遠也看出他的難為情,笑:“如果你希望如此。”
在第n次接收到某人“不經意”的目光後,牧久意終於忍不住了:“你想說什麼?”
連暯朝他眨了眨眼,問道:“你覺得我現在怎麼樣?”
牧久意選擇性地忽略掉他頭上的白紗,違心道:“很帥。”
連暯笑容擴大了些,充分贊同了他的話:“除此之外呢?”
牧久意摸不準他的意思,順著他以往的思維試探道:“很帥?”
連暯不滿:“這個你已經說了。”
牧久意:“……你想我說什麼?”
“我們出院吧。”連暯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我和你分開,行;我們,不行。”牧久意好奇,“怎麼突然想出院了,之前也沒提過啊?”
連暯不理他,拿了被子將自己整個埋了起來,一副拒絕談話的模樣。牧久意見此笑了笑,拉了他的被子:“別悶著了。”
連暯也不和他爭,只拿後腦勺對著他,以表示自己的堅決。
牧久意為他的孩子氣失笑:“說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