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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不想繼續參與心之怪盜團的調查了。」
「不想繼續查綾小路議員的事情嗎?你最近才知道他和現在的獅童先生是敵對的?」
「不了,謝謝你。」
綾小路清隆失敗的點就在於他人過於真誠,否則就不會被奈倉設計,也不會淪落到現在貧困生的地步,甚至如現在將要頂替明智他為了取得獅童正義的信任,發起一系列的精神異常和廢人化事件的一切罪責,也都毫不知情。
愛爾蘭詩人奧斯卡·王爾德說過,「不夠真誠是危險的,太真誠則絕對是致命的。」
綾小路清隆已經退無可退了。
明智壓下自己快揚起的嘴角,遺憾地說道:「真的太可惜了。」
現在已經深入局中,已經太遲了。
綾小路,論謀略和心計,你遠遠不如我。
這就是你失敗的理由。
雨宮蓮被抓住了,被當做現行犯抓進了監獄裡面,剩下的只有「案情陳述」,包括作案動機和作案手法,以及「認罪」。
被警察毆打得半死的雨宮蓮突然在想,其他團員應該還在leblanc的咖啡館裡面。為什麼他們會在咖啡館裡面?
雨宮蓮想,因為他們很擔心自己。
那麼這個時候的綾小路呢?
總是給他提示的綾小路到底會在哪裡?他會看著「精神失常事件和廢人化計劃」主謀被明智吾郎抓住的新聞,擔憂嗎?他會怎麼想?
穿著藍制服的警察繼續用暴力毆打著雨宮蓮。他只能靠這種發散思維的方式減輕身上的疼痛。他沒辦法說,要是認罪了,可能翻不了身。他對這種不幸感到害怕。
很多時候,人都不一定會有一種身不由己,命不由己的感覺,可能很多人到社會前的時候生活也是一片順遂,也許會有學業上的痛苦,也許會有戀愛的煩惱,也會有家庭矛盾的擔憂,還會有對不健康的身體的苦悶,可是他們的生活還是存在著小確幸——微小卻又實在的幸福與滿足。
而雨宮蓮過早地發現這個世界很可怕。
一年前,他遇到了獅童正義,因為撞破了他的醜事,於是他成了檔案上無法消除的前科犯。到現在大部分人都知道他是少年犯,卻不知道他曾經是無辜的,曾經只是為了伸張正義,然而他遇到了一句話定他生死的人。從此不得不背井離鄉,離開自己的家人和流言蜚語,來到了東京,寄居在閣樓裡面。
對此,就算相信自己的父母還能說什麼呢?
只能認命吧。
如果雨宮蓮此刻認下了莫須有的罪名,最後的路也只有認命。他們已經知道,早就知道明智吾郎有問題了,他早已經可以進入認知異世界。這是發生在電視臺的時候,摩爾迦納說要去吃鬆餅。但是摩爾迦納的話,應該只有出入過異世界的人才能聽到。
當時不是綾小路和明智說的話,那就是明智自己聽到的。
而綾小路一直都沒有能力出入認知異世界,這是大夥認為他拒絕繼續加入心之怪盜團的原因。但同樣的,就只剩下一個不斷地接近他們的明智吾郎。最後事實也證明瞭一件事,問題就出在明智吾郎身上。
「臭小子,你嘴硬什麼!快點說!!」
那聲音就像是來自天邊一樣,遙遠卻又洪亮。
雨宮蓮慢慢地閉上眼睛。
這個時候,他驀然想起了綾小路的話「你現在害怕了嗎?」。事到臨頭,才知道有些話並不能逞強。雨宮蓮長嘆了一口氣,卻覺得臉部抽疼,幾乎難以開口。
「我…我說……」雨宮蓮透亮的眼睛抬頭看向制服警察,說道,「我願意招認所有心之怪盜團的事情。但是,我只和一個人講。」
「明智偵探已經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