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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阿瑞茲姐弟是淡色面板,顯然是西班牙人的血統,不是非洲人的。
「沒錯,」艾斯特班看透了喬的心思。「我姐和我不是下層階級出身。但不表示我們贊成古巴的社會秩序。」
他又啜了一口蘭姆酒,喬也跟進。
迪昂說,「要是能把這個酒賣到北邊去,那就太好了。」
伊薇麗亞笑了起來,笑聲尖銳而短促。「那要等到你們政府肯再把你們當成人看待。」
「別那麼急,」喬說。「到時候,我們可就全都失業了。」
艾斯特班說,「我姐和我沒影響。我們有這家餐廳,還有兩家在哈瓦那,一家在邁阿密的西礁島。另外我們在卡德納斯有個甘蔗莊園,在馬裡安瑙有個咖啡莊園。」
「那為什麼還要做這行呢?」
艾斯特班聳聳肩。「錢啊。」
「你的意思是,為了賺更多錢。」
他說著舉起杯。「除了‐‐」他的手在房間裡畫了半圈。「這些東西之外。還有很多東西要花錢的。」
「胃口還真大。」迪昂說,喬瞪了他一眼。
此時喬才注意到辦公室的西牆上掛滿了黑白照片‐‐大部分是街景,幾家夜店門口,幾個人物,還有兩個破敗的村子,好像風一吹就會垮掉。
伊薇麗亞跟著他的眼光望過去。「我弟弟拍的。」
喬說,「是嗎?」
艾斯特班點點頭。「回家鄉的時候拍的。攝影是我的嗜好。」
「嗜好,」他姐姐嘲弄地說。「我弟的照片上過《時代》雜誌呢。」
艾斯特班只是不好意思地聳聳肩。
「拍得很好,」喬說。
「哪一天或許我會拍你,考夫林先生。」
喬搖搖頭。「恐怕我對拍照,跟印第安人的想法一樣。」
艾斯特班苦笑起來。「談到抓走靈魂,我聽說奧米諾先生昨天夜裡過世了,真遺憾。」
「是嗎?」迪昂問。
艾斯特班輕笑了一聲,輕得幾乎就像是吐了口氣似的。「而且幾個朋友告訴我,最後一次有人看到蓋瑞&iddot;l&iddot;史密斯,是他跟他太太在前往紐約列車的豪華臥鋪車廂裡,他的情婦則在另一個車廂。據說他的行李看起來收拾得很匆忙,不過還是很多。」
「有時改變一下風景,能讓一個人的生命重新得到活力,」喬說。
「你就是這樣嗎?」伊薇麗亞問。「你來伊柏,就是為了展開新的人生?」
「我來是為了蘭姆酒的純化、蒸餾、運銷。但如果收到貨物的時間不穩定,那我就很難做得好了。」
「我們控制不了每艘小船、每個關稅員、每個碼頭,」艾斯特班說。
「當然控制得了。」
「我們控制不了潮汐。」
「開到邁阿密的船,就不會被潮汐拖慢速度。」
「到邁阿密的船不關我的事。」
「我知道。」喬點點頭。「那是耐斯特,法摩薩的勢力範圍。他跟我的同事保證說,今年夏天的海面平靜又穩定。我知道耐斯特&iddot;法摩薩說話很可靠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說話不可靠了。」艾斯特班又給每個人倒了蘭姆酒。「你提起法摩薩先生,也是刻意想讓我擔心,萬一你和我合不來,他就可能會搶走我的供應路線。」
喬從桌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提起法摩薩‐‐耶穌啊,這個蘭姆酒真是太完美了‐‐是為了證明我的觀點‐令年夏天海上風平浪靜。而且我聽說,是平靜得異常。我不會口是心非,蘇阿瑞茲先生,我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