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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周延。
已經進入十一月份,這是許小真在一區度過的第一個冬天, 這的四季比十八區更分明, 清晨建築外面都蒙著一層薄薄的霜。
他這一身看起來清爽過了頭,雖然更襯得人白淨乾淨,卻有些不應季, 進門時候耳朵和鼻尖都是紅的。
他還破天荒用椰子油擦了臉,整個人都散發著椰子的香甜, 像塊主動送上門給人吃的小蛋糕。
換下鞋後,抓著揹包的肩帶,侷促走過來,眼睛都不敢亂瞄,走得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了屋裡什麼東西。
現在他和周延的差距再次擺在面前,許小真做夢都沒敢夢見過這麼好的房子,既然周延今天叫他來詳談,那就是說明當年的事情有了眉目,他打聽到了,或者想起來了。
許小真很高興,跟做夢一樣,這輩子都沒這麼高興過。
他日日沉溺失去愛人的痛苦中,現在老天看不下去了,把人送到他面前了,說許小真他沒死,你的白月光復活了!
許小真真是開心的想死了。
踩在柔軟奢華的地毯上,這股子高興勁兒才沉澱下來,他的心情有些複雜,失而復得的興奮、感激更多,還有替周延開心。
即便他知道了周延的本名是叫顧延野,許小真還是習慣叫他周延。
他覺得周延這麼厲害的人就不應該被埋沒,現在好了,他能發光發熱,也不用跟著他受苦受窮重新奮鬥,只是他還有一點點惶恐,那周延還願意和他在一起嗎?
他坐在沙發一角,屁股只捱了個邊兒,雙手搭在膝蓋上,微微垂著眼睛,乖巧的很,等待顧延野給他審判。
顧延野在吧檯調酒,沒一會兒端著酒杯走過來,推到許小真面前:“給你的。”
許小真其實不會喝酒,他長到這麼大,糧食和水果都沒吃過幾口,更別說用糧食和水果釀的酒了,根本沒喝過。
但這是周延給他調的,他不捨得說不會,端起來抿了口,發現酸酸甜甜的很好喝,沒有想象中的難以入口,還能緩解他的緊張,
杯子本來就不大,許小真忍不住多喝了幾口,就見底了。
顧延野把他自己的推過去給許小真:“第一次調酒,很好喝嗎?喜歡就多喝點。”
他這麼說,許小真當然要給面子。
酒喝的差不多,顧延野終於進入正題,他用一種沉重的眼神望著許小真:“你能講講我們當年的事嗎?”
許小真眼睛一亮,為他想要知道當年和自己的回憶而驚喜。
他想是不是周延願意和他共敘前緣?
他斟酌著想怎麼開口。
顧延野想了想,率先道:“五年前我為了得到父親的認可,幫他做了一些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事,也因此遭到追殺,不得注射藥物不壓制資訊素,躲避進十八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十八區出來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受傷,醒來就躺在病床上。醫生說那批壓制資訊素的藥劑出了問題,導致藥物注射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