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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新奇。”
他伸了個懶腰,“我見過的園林多是用銀子堆出來,銀子堆出來的風雅不倫不類,一眼可見的附庸風雅,毫無意趣。”
許宴知一挑眉,勾唇一笑,“你倒是看得透徹。”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我爹建的就這樣,他那些個好友所建也大致如此。”
她調侃一句:“你爹知道你這麼說嗎?”
他也笑:“知道,所以他不准我再去那園子裡。”
阮正傾注意到許宴知和謝辭在後說說笑笑,已經有些落後了,便朝他們招了招手,“許大人,謝大人。”
他們連忙笑著跟上,阮正傾領著所有人往屋子裡去,與梅苑不同的是,這屋裡擺著不同樣式的糕點和茶水,有一屏風,其後有一琴師。
琴聲悠揚婉轉,空靈動聽。
許宴知悄聲道:“我沒什麼興趣了。”
謝辭點頭贊同,“要不說阮大人是鴻臚寺卿呢,這差事我可做不來。”
西慈利嚐了嚐糕點,“細膩,精巧,甜而不膩,確實不錯。”
簡單品嚐過糕點後阮正傾將正前方的滑門拉開,放眼望去就是湖面,有兩條小船在候著他們。阮正傾、西慈利和哈桑拉上了一條船,剩下的人在另一條船。
厲莘上船後神態稍稍變了一些,他舒了一口氣,“許大人,今日行程之變到底是何原因?”
謝辭有些警惕,許宴知給他使了個眼神,他這才收斂情緒。謝辭說:“不瞞九殿下,原定的酒樓遊船出了些意外。”
厲莘微一蹙眉,“巧合的可能性不大,應是有人故意為之,也就是說,有人不希望西酈與沅朝和談。”
他接著說:“西慈利已經起疑了,我怕後日的行宮和談會有些困難,西慈利的戒備心一向重。”
謝辭嚴肅說:“今日之意外我會去查清楚,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許宴知問厲莘,“你可知此次和談的條件?”
厲莘搖頭,“這些只有西慈利知曉,我父皇直接交代給他的,沒人知道條件是什麼。”
謝辭有些疑問,“兩國和談為何要對皇室隱瞞至此?”
“為提防皇室因內鬥爭權而插手與他國的邦交。”他說得有些無奈,“皇權之爭,無所不用其極。”
許宴知扶額,“也就是說西慈利所掌握的權力要比我們想象的大得多。”
“他現下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滿與疑心,想必也是個善於隱藏情緒心機之人,這就有些困難了。”謝辭說。
厲莘:“我探過他的口風,什麼也探不到,拿他無可奈何。”
許宴知聞言嘆了嘆,“罷了罷了,和談的事就和談之日再說吧,眼下最重要的,是護好使臣的周全,在和談之前萬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她轉了話鋒,有意調侃,“我說九殿下,既然身體虛弱,還是少操勞些。”
厲莘哼笑一聲,“我就知道你要拿此事調侃我,我裝的也挺辛苦,既要神似又要形似。”
“承蒙九殿下信任。”許宴知笑著揚了揚下巴。
厲莘假意咳嗽幾聲,虛扶船沿,半聳著肩呈虛弱狀,“人生難得一友,若不坦誠相待,何以成友。”
許宴知也調整了姿勢,整個人慵懶的倚著,一隻膝蓋弓起,手就這麼搭在膝蓋上,眼眸微眯抬著下巴迎上陽光,她揚眉勾唇,恣意一笑,“能得一友,何其幸之。”
她掃一眼謝辭,又望向厲莘,“我許宴知何其幸也,得友不止其一。”
謝辭輕踢她一腳,扭過頭去揚起嘴角,他用左手撩起右手衣袖,右手探進水中任由水流從指縫劃過,他用指尖沾了水彈向許宴知,“話多。”
許宴知哼笑一聲,沒言語,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