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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臣子,天下難道會讓一個為臣者當君主嗎?再者,柯相如今真的有能力為君嗎?他也上了年紀若真拼到一個君位又能在那個位置上待多久呢?他一死,君位就是柯雍的,那他更沒有為君的能力,這天下算是毀在他們手上了,百姓更是受難。”
“再說瑞陽王,”他端起茶盞抿一口,潤了潤嗓子再次開口:“瑞陽王是個將才,但不見得合適為君。帶兵之人戾氣太重,難免落的殘暴之名。況且,瑞陽王重武,若他當政那文官的下場就不言而喻了。朝堂失衡,百姓受苦。”
“而那想分一杯羹的太后娘娘,世人都不曾聽聞她有何政績,一旦當政天下難免陷於混亂,很難調動官員,官員不動,百姓的問題就無法解決,遲早是要出問題的。”
“最後是聖上,”他看了一眼許宴知,說:“許大人既容我說到這,我也就不怕被治個大不敬之罪了。”
“無妨,你且說說。”
“當今聖上雖貴為天子,但在我看來也不一定就是最適合的人,只是相比前三位他是真的想為百姓做事的,前三位為爭權罔顧的人命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在他們眼中人命如草芥,輕如鴻毛。只是聖上的羽翼不夠強大,似乎心腹都是青年官員,與混跡官場多年的老臣相比總會有不及之處,若是真要為天下而賭,我會壓在天子身上。”
楊帆的話很有見地,直白的,一針見血的。
“楊祿是你的本家叔叔。”許宴知只說了這麼一句。
“叔叔?我爹當初就是不願與他同流合汙才寧願到偏遠地方做官也不願留在京城。若我身子骨爭氣,我也不會留在京城。”
許宴知指尖撫著扳指,“你可知我為何要見你?”
他突然有些喪氣,“知道,他同我說了推舉做官之事。”
“喪氣什麼?”
“我很清楚,他也很清楚,你不會同意的,我跟他是本家。”
許宴知笑言:“你不是我,不要替我做決斷。”她端起茶盞,“這杯茶是我敬你剛才那番話,光祿寺卿這個位置不是這麼容易坐的,你自己要多琢磨琢磨。”
楊帆眼眸一亮,激動的站起身來,“許——許大人,你的意思是,真讓我當光祿寺卿?”
“怎麼,還不端起你的茶盞?”許宴知揚眉一笑。
楊帆趕緊端起茶盞,豪氣雲天的將茶一飲而盡,他冷靜下來,“許大人,我還是有一事不明。”
“為何我要任用你?”
楊帆點點頭。
“剛才那番話若是楊祿教你的,他也不會站在柯相那邊。我始終認為你是你,他是他,雖都是楊姓卻各有差別。你也知道,你是個風險,但我想賭一把,就像你說的,為天下人賭一把,但願你能承得起我的信任。”
楊帆將茶盞放下,走到許宴知的對面,鄭重的朝許宴知跪下,他的額頭貼著地面,聲音堅定的說:“楊帆,定不負許大人。”
許宴知將他扶起,笑一聲,“我不會逼你站隊,我只希望你能夠平心而論,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對得起你的初衷,做你認為是對的事。”
她拍拍楊帆的肩,“別急著高興,我信你,可別人不一定,今後每走的一步路你都要考慮清楚。”
“是,我知道了。”
“行了,我這就走了,這菜你別浪費了。”許宴知說。
“許大人你不吃嗎?”
“不必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我送送許大人。”
許宴知按住他,“送什麼送,你吃吧。”
許宴知出了酒樓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可她做不到養神,心中思緒萬千。
楊祿恐怕也沒料到她真會推舉楊帆,那楊祿徇私的名頭就坐實了,就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