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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吃醉了酒胡亂攀咬,因與你幼時結仇便張口閉口都是汙衊之語,那年你及笄,雖沒回京但我也怕汙了你的名聲,同醉鬼說不清道理,我乾脆提了劍上門。”他說著頓了頓,道:“至於滿門抄斬,只不過是湊巧罷了,聖上本就打算對蕭家出手,只不過被我碰上了。”
“所以那些開口求情的不過都是蕭氏一黨,聖上趁此將他們清理出去,也正好抬了你的威勢。”許宴知說。
許宴知一攤手,笑了:“我就說我爹怎麼會是舞刀弄劍的人。”
許宴知同許昌茗對視一眼,沒多說什麼。
父女倆都很清楚,還有一個滿門抄斬的原因,京城裡與許宴知有過聯絡的就是蕭家那不成器的紈絝,許宴知既要以男人的身份回京入朝就不能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言其他,就光說那紈絝就是一定要死的,流放下獄不會讓帝王放心,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只是恰好蕭氏之罪讓靳玄禮有了滅口的理由。
蕭氏滿門抄斬,抬高了許昌茗的聲勢,也為許宴知入朝不被拘束做了基礎,就算是看在許昌茗的面子上也不會有人輕易拿許宴知如何。
只是許宴知沒想到,靳玄禮想讓她入朝為官竟不是一時興起,整整鋪墊了兩年,為她掃除了京中可能指認她身份的人。
許宴知不由往深一想,蕭家紈絝同她只是幼時私仇,況且她那時已然離京四年,為何偏偏在她及笄那天出言汙衊從而挑起許昌茗的怒火?
或許許昌茗提劍逼府也在靳玄禮的籌謀內。
到底是帝王家。
許昌茗見她斂神沉思,輕咳兩聲,道:“到了寺裡,上香或是祈福你就不用去了,你既心不誠,做了也是無用。”
他又補充一句:“自己尋個地兒老實待著,別給我惹出禍來,寺里人多,我也不想當著這麼多人打你。”
許宴知不由蹙眉,“誰家閨女還被親爹打的?”
“你若是像她們一樣乖順聽話誰捨得打你?”
許昌茗被挑了話頭,一直唸叨著:“誰家閨女從小就天天只穿男裝出去鬼混打架?原以為進了宮能收斂點,誰知道你膽大妄為還跟太子打架,連當時的皇后你都敢不待見還有什麼你是不敢的?那個喬賦笙幼時可沒少被你欺負,偏生他還眼巴巴愛跟著你……”
“爹——”許宴知見他越說越起勁,為了顏面著想不得不出言打斷。
許昌茗是越說越氣,瞪她一眼,“渾成這樣你還要臉面?”
許宴知不由分說挽上許昌茗的胳膊,“爹,別說了,我好歹是個官,傳出去不好。”
姜祀和寧肆在後頭憋笑,阿桃也忍不住笑起來。
等一行人說說笑笑到了山頂,許宴知只覺魂不附體。
她本就性子懶,不愛爬山,此刻人更是如霜打的花兒似的——蔫兒了。
她扯扯嘴角:“終登天庭了算是。”
許昌茗讓她別亂說話,她閉了嘴跟著進去。
萬佛寺,有些耳熟。
許宴知心中一陣愧疚,沈玉寒之前冒著寒天為她登寺祈福,這麼長的臺階硬是被她走下來,祈福要心誠,恐怕要在寺裡待上一晚也未嘗可知。
許宴知正想著,手腕被人扯住,那人道:“年輕人!老夫看你骨骼驚奇,要不要跟老夫習武?”
許宴知愣神,環顧四周,早就不見許昌茗和阿桃他們的蹤影。她將手腕抽回來,道:“真的嗎?大師?我真的可以習武嗎?”
那老頭捋捋鬍鬚,若不是身上穿的破敗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韻味。
“年輕人,只要拜老夫為師,武功什麼的定不在話下。”
許宴知苦惱的皺眉,委屈道:“可是我爹說我身子骨太弱,這輩子都不能習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