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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令祁珣甘願改變的人,就是她吧。
「殿下,賀蘭大人來了。」
賀蘭祈在通稟聲中不疾不徐地走近,話語裡的笑意不淺,卻不乏幸災樂禍。
「恭喜殿下。」
祁珣微微抬眼,斜睨地看著他,「喜從何來?」
賀蘭祈就近揀了張椅子毫無顧忌地坐下,端起案几上的茶盞,「陛下親口允諾的婚事,這還不算喜事一件麼?」
祁珣放下手中的公文,也笑了,「的確,就不知是紅白喜事中的哪一件了。」
正在喝茶的賀蘭祈,被祁珣如此直白的話語驚得嗆了口,「咳咳……你還真是不解風月。憐香惜玉懂麼?那三位千金聽聞也曾是難得的佳人閨秀,真是可惜了。」
想起眼下早已化為白骨黃土的三縷芳魂,賀蘭祈頗為遺憾地咂咂嘴。
「我是不懂風月,可你怎的連算數都忘了?」祁珣屈起手指扣了扣桌案,語意不詳地道:「明明是四個。」
賀蘭祈會意,拖長聲地應了聲,「我倒忘了,確實還有一位命大的呢!」
「話說回來,長樂王還真是不厚道,挖牆腳也就算了,他還三天兩頭地把這事拿出來顯擺,就差昭告天下,是他長樂王搶了太子的未婚妻。」
二人瞭然地對視一眼,笑得甚是暢快。
一年前,天子本欲將靖國公的女兒楊氏指給祁珣為妃,卻被祁珩死活要去,並以為此奪妻之辱能使祁珣蒙羞。可誰曾想到,楊氏不僅潑辣刁蠻,還水性楊花,常傳出有失婦德之事,簡直丟盡了長樂王府的臉面。
「雖是他自己當寶求去的,但他怨念殿下的心思可是不少一分啊。」賀蘭祈斂起些許笑意,正色道:「從他最近一直攛掇陛下為殿下大婚之事,便可窺出一斑。此次皇后生辰宴上選妃,他定沒安好心。」
祁珣卻絲毫不以為意,「他何時對我有過好心?徒增笑料罷了,有何可懼。」
賀蘭祈不禁朝他微微傾身,試探地問道:「殿下這回可是真準備納妃了?」
祁珣垂下眼繼續看著公文上的文字,不鹹不淡地道:「若是父皇下旨,我身為臣子,自然是得接的。」
賀蘭祈聽聞聳聳肩,「你若真立了太子妃,你身邊的那位,打算如何安置?」
祁珣抬起頭,看向賀蘭祈的目光變得有些含義複雜起來,「你剛剛見過她了?」
「是個不錯的姑娘!若你只把她做侍妾,倒還真是委屈了她。」賀蘭祈由衷地嘆了聲,「而且,我看她心氣挺高,恐怕也不會願意的。」
祁珣輕笑一聲,「你與江陵的看法倒是分毫不差。」說著,語氣中素來的傲然與自信也漸漸低了下去,帶著些許澀然,「實話告訴你,我曾許她側妃之位,卻也被她給直言相拒了。」
「妙哉妙哉!」賀蘭祈忍不住地撫掌贊道,「不畏權貴,不慕榮華,光憑著敢拒殿下的這番胸襟氣度,還真真不是旁人能比得上的。難怪能得到江陵的青睞……」
賀蘭祈說得有些忘形,待回過神時發現祁珣已是一臉不悅,忙轉移話題:「我剛剛瞧過她的面相,稍稍推演了一番她的命格,極是貴不可言啊。雖與你那紫微星的至尊命格相比,稍遜了些,但也是極好的。可有些奇怪的是,我明明算出她的出身應極是顯赫,即便不是公主,也應是王侯之女……看來下次再見她時,應向她要個生辰八字什麼的,這樣能推算地更準些。」
祁珣冷冷地乜了他一眼,並不接話,卻哼了聲,「話可真多。」
皇后生辰宴,每年操辦都極為簡單。但因為此次天子親自下令,要在宴上為太子選妃。宮人們聽聞,個個都如打了雞血似的,幹活賣力至極。宮闈局劃撥款項時也毫不吝嗇,極盡奢華,就差直接在宴會上搬來座金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