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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槿有些疑惑地點點頭,又看了那滿臉病色的祁珣一眼,才急急了退出去。
連槿的腳步聲剛消失在走廊中,祁珣就睜開眼坐了起來,哭笑不得地看向江陵,「人參老母雞?」
江陵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裝死時候的模樣倒是跟難產似的。怎麼?既要支走她,又不想讓她察覺,你以為容易呀!不滿意你自己來啊!」
說著,江陵起身就欲走人,祁珣無奈只能拉下臉皮:「此事太複雜,我只是不想讓她知道。」
「喲,還真是稀罕呢!」江陵像見到西出的太陽般,驚奇地回身問道:「難不成萬年鐵樹真開花了?」
江陵突然想起,那日在橋上,祁珣明明可以將身前的連槿作為擋箭的肉盾,卻還是抱著她一塊墜入橋下。這個唯顧私利的傢伙,可是從沒做過這樣冒險的事呢。
祁珣知道江陵的胡思亂想,嗤笑一聲冷冷道:「你以為誰都如你一般柔腸百結的?你難道不曉得,若要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為你,便是在她面前為她捨命。」
「任何女人都無法拒絕曾為她捨命的男人。」祁珣唇邊的笑漸漸凝固,脫口而出的話連他自己也不知真假。
「你……」江陵半是可憐半是可恨地看著他,半晌終是吐出一句:「你真是個瘋子!」
祁珣的視線狀似無意地掠過門外,笑得雲淡風輕,「我為人到底如何,你不早知道了嗎?」
自太子祭天那日起,天子的病情就明顯有所好轉,臥床月餘竟突然就能下榻,令一班太醫驚奇不已。
天子龍心大悅,本欲重重犒賞此次替父祭天的太子,卻不料等到的卻是太子珣遭西越刺客,下落不明的訊息。
天子震怒,即刻下旨向西越宣戰,並派重兵尋找太子。三日後,傷勢不輕的太子才被禁衛軍從百里外的霜河尋回,火速送回鄴京宮中。
天子欲重賞奔波數日將太子尋回的太醫江陵,江陵推辭不受,卻懇請隨大軍徵討西越,以替太子報仇。
天子感其忠心,念及江陵當年在軍中的功績,便下旨拜江陵為監軍,即日啟程趕上徵西將軍鄭謙所率的大軍。
江陵謝恩時,耳邊卻響起祁珣對他說的那句「鄭謙是我的人,我早已命他在前線時一切聽命與你,你放手去做便可」,不禁哂笑。
看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天子,都只不過是祁珣手中的棋子而已。
在祁珣眼裡,恐怕人人都是他棋盤博弈中的籌碼,無一例外……可是,她呢?
江陵想起那個素淨淡然的身影,想起祁珣談起她時矛盾壓抑的神色,心中頓時暢快異常。
這猖狂小子,若真能有個能羈絆住他的人,無論是對他,還是對這茫茫天下,顯然都不會是件壞事。
宮牆內的夜,永遠與四季無關,清而冷,冷宮尤甚。
毓坤殿中一處小屋,燈光如豆,卻有一瘦弱人影倚著窗旁,望著東方的天際靜靜出神。
忽的,一道黑影如風墜地,猛地出現在她面前,像上次突然出現一般,驚得她幾欲尖叫。
可當她看到那雙即便是隱在暗處,依舊幽深若寒淵的眸子時,驚呼都一齊堵在喉嚨處,極度的恐懼已令她忘了呼喊。
「您的金蠶蠱很奏效,這次多虧您了。」字眼上恭敬異常,但語氣裡卻倨傲而疏遠。
「希望我之前同您所說的,您都好好記住了。」似笑非笑的聲音卻令馮袖聽得一陣不寒而慄,忍不住地打了個冷戰。
「那隻金蠶已經、已經廢了,不、不會有人發現的……」馮袖說完,本能地想朝屋內躲去,但為了心中的那個執念,仍是抑制顫抖,小心地開口問道:「她,她可好?」
「她如今是東宮掌事,過得很好,您放心。」
看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