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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這樣的高手都警惕不已的,究竟是何物?他帶自己來找馮袖,難道她就是遇上了這樣可怕的東西?
連槿攥著心屏著氣,稍稍從男子身後探出些許,試圖想透過眼前詭異的黑暗,捕捉到些許馮袖的氣息。
突然,男子腳步一頓,緊繃防備著的周身也漸漸放鬆,然後,便一言不發地將背上有些不明所以的連槿放了下來。
「怎麼?」連槿環顧了一圈漆黑死寂的荒地,不太明白地問道,「袖兒她在這兒嗎?」
男子沒有出聲,而是從懷中掏出火摺子吹燃,將那微弱的火光朝不遠地側方伸去。
連槿順著火摺子的方向看去,當地上那一抹熟悉的暗灰色衣角迎入眼簾時,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幾乎都在瞬間凝固了一般,徹骨的寒意瞬間襲遍全身,僵冷地令腿腳無法上前一步。
袖兒,死了。
「她還活著。」男子低沉的話語傳來,連槿愣了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如夢初醒般衝上前,輕輕拍了拍馮袖雙眸緊閉的臉頰,又趕忙探向她的手腕。
近日來,因那本《雜病要略》的緣故,她常跟在江陵身邊,耳濡目染學了不少。這摸脈的功夫,她也會了七八成。
可此時,她指下馮袖的脈象卻是既亂且虛,這是怎麼回事?
一直站在她身後默然的男子,上前幾步抬起昏迷於地的馮袖另外一隻手腕,運起自己體內的真氣,順著她的手三陰經輸入。
連槿雖不知男子所為何意,但指下馮袖的脈象卻是一掃之前的紊亂,雖仍有些虛浮但瞬時平穩了許多。
「多謝!」連槿下意識地抬眸朝男子望去道謝,卻正正看見了那微弱火光後,一雙炯炯的眼眸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自己。
連槿恍如意識到自己的大意,忙忙垂下眼,「對不住,我一時忘了……」
男子卻仿若未查地俯身拉起馮袖,「我帶你們回去。」
連槿聽得男子沉沉的話語,只覺心裡一片安寧,斂身行禮謝道:「有勞!」
可待男子負著二人回到後院時,卻發現那熊熊的烈焰早已覆住了整個前殿,炎炎的火舌正朝後院的院門逼近。
「必須得走。」男子也不等身後的連槿回應,微微收緊了錮著二人的手臂,腳下輕輕一蹬,幾個跨步便輕鬆躍出了蘅蕪殿的高牆。
置身高處的連槿,看著那烈烈火海中不乏□□掙扎的人影,只能咬著唇別過頭去,無能為力。
蘅蕪殿的這場大火,足足燒了一宿,其中八成的樓閣殿宇已化為灰燼,死傷更是不計其數。
而蘅蕪殿驟然起火的原因,則是因為謝衡因不滿降職的責罰,與手下在殿外酗酒後遺落照明用的火燭而造成的。
天子震怒不已,立即下旨將謝衡削職押入刑部大牢省過。
而本奉旨南下接御駕回宮的太子,在半路中聽聞此事後,立即策馬趕回宮下令救火,並妥善轉移殿中倖存的疫病患者,才阻止了火勢蔓延至其他宮室,也未讓疫症重新擴散。天子聞之甚慰,命太子好生在宮中打理,不必遠途來接駕了。
離蘅蕪殿不遠處的毓坤殿,因宮室空閒,便暫先用於安置那些從火難中逃出的疫病宮人,原本有百餘號人,眼下空蕩的殿宇內,卻僅有二十人不到罷了。且個個臉上掛著九死一生的僥倖和目睹同伴慘死火中的木然,昨夜,將成為他們終生的噩夢。
「你這招一石二鳥的毒計還真是妙得很!」江陵狠狠地剜了祁珣一眼後,繼續低頭為胳膊腿上的清淤處擦抹藥粉。
祁珣笑了笑,「雖是嘲諷,但也是難得聽你開口誇人。」
江陵冷哼了聲,「當時若不是我守在殿門口,百餘名染著瘟疫的病原衝出來,看你如何收拾!」
「他們出不了的。」祁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