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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繡姝的耐心早已被連槿的一通廢話給消磨殆盡,兇狠的面目從厚重的妝粉下破開,朝連槿冷冷獰笑道:「你可以繼續拖延,就是不知道你的援兵能不能來得及趕到。也許他們根本進不來。」
連槿在趕去救雲鶯之前,便讓錦瑟拿著自己抄寫了一半的《阿彌陀經》去交給素妗。既然素妗對自己有所期待,自是不會眼看自己死在李繡姝的手中。
可是如今聽得李繡姝這番話,心底卻是陡然一涼。即便素妗想維護她,可李繡姝的身份壓在那,連林司閨都敬之三分。若是素妗能見到自己,也許還能為自己說幾句話,但若是被李繡姝拒之門外,自己便是被拋屍野外也是無人能問津的。
「別再給我裝傻充愣,你的那點花花腸子也給我省省,與其嚴刑上身,不如痛快地說了。」李繡姝稍稍鬆了松掐住連槿咽喉的力氣,「這是我最後一次和顏悅色地問你,那把匕首在哪?」
連槿急急地喘了幾口氣,笑顏淡淡地看著李繡姝:「掌事您不是很清楚嗎?奴婢這幾日,除了待在藏書閣外,還去過淨水閣,去過禁宮,去過掖庭。像您這般手眼通天,無所不知的本事,您說呢?」
「死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李繡姝惱羞成怒地扼著她的脖頸往冷硬的地上一摜,朝身後的宮婢惡言道:「上刑!」
「啊——」
縱是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那十指連心的劇痛傳遍周身時,死死咬著唇的連槿仍是忍不住地喚出了聲。
「停。」李繡姝走近幾步,瞥了眼那纖細的十指上的道道紅痕,對著連槿陰惻惻地笑了:「那把匕首你留著也無用,何必嘴硬吃皮肉苦呢!」
連槿冷汗涔涔的臉上浮起一個虛弱的笑靨,在昏暗的室內顯得蒼白而醒目:「奴婢若是說了,恐怕連這皮肉苦都吃不到了。」
為了活命,她既不能告訴李繡姝那把匕首根本不在她這兒,也絕不能說出關於那把匕首的任何資訊,不然自己真成無用可棄的死物了。
唯今之計,她只能儘量拖延,將所有生的希望都寄託在那半本佛經上。
李繡姝沒有瞧出她的心思,卻被她話語中的輕描淡寫給徹底激怒了,「你不知道有時生比死更可怕麼?去!給我往死裡夾!」
看著那滲著刺鼻血腥味的夾棍又一次靠近自己的手指,連槿側過頭緊緊閉上眼,任憑錐心之痛再次來臨,卻是死死咬著牙不再吭聲。
李繡姝見連槿梗著脖子一聲不吭,更是惱羞成怒,「廢物!你們都沒吃飯嗎!給我使勁!使勁!」
因不曾有時間換衣服,連槿身上一直穿著半濕的衣物,而暴室本就是陰寒之地,數倍的寒氣加之手上傳來的劇痛,一齊湧上心頭。
連槿的意識漸漸模糊,耳邊卻開始喧鬧起來。
「什麼?皇后娘娘要見她?!」李繡姝愕然地看著進來通稟的宮人,尖聲嚷道。
那個宮人被李繡姝的尖聲嚇得心肝兒一顫,卻仍不得不繼續把話說完:「是,是的。那個女官手中有刻著鳳凰的玉牌,說是皇后娘娘的口諭,要立即見她。」
「該死!」李繡姝恨恨地剜了半昏迷的連槿一眼,沒料到她竟與皇后有關係。
高皇后平日裡甚少理會宮中的事務,除了在每年的祭天大典上露一面,其他時間都待在未央殿內禮佛參禪,跟廟裡的姑子無二。
這樣不理世事的主兒,怎麼竟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要見她呢?
皇后雖不得聖寵,但畢竟是六宮之主,她的懿旨卻是不能不聽的。
但若是這個丫頭在皇后面前胡亂言語,將自己的事情抖摟出來,那豈不是平添麻煩?
李繡姝略略一沉吟,對身旁的宮婢吩咐道:「拿啞藥來。」
任憑曾是怎樣的舌燦蓮花,也要讓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