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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因為gt網未普及罷了,人家花生討論區每個月有三千萬點選,假如我們能追到這數目,光是廣告收入就有足夠盈利。&rdo;阿豪說。?y以分莩笑話及搞笑囲片為主的社交網站於二〇〇八年由五名香沿人創辦,是少數成功打進國際市場的香港網路服務網站名字來自離語&ldo;搞gag&rdo;諧音,

&ldo;&l;假如&r;我們能追到這數目。&rdo;施仲南重複阿豪的話,但強調了最開始的兩個字。

&ldo;這我也同意南哥的說法,&rdo;馬仔轉過身子面向阿豪,&ldo;人家花生是業界龍頭,恐怕我們花十年也追不上。就像前陣子那起十四歲女學生懷疑冤枉猥褻事件,如果那篇伸冤文章不是貼在花生討論區,大概不會那麼注目。&rdo;

&ldo;這個也是無可奈何啦,誰叫人家搶了頭香,十年前已開業,使用者多自然威力大。&rdo;阿豪攤攤手。&ldo;可是反過來說,那事件正好代表了gt網有發展潛力啊,你們想一下,就算文章先在花生發布,假如負責起底的網軍將那女學生的資料在我們這邊公開,那一定能吸引群眾踴躍註冊成為會員,再付g幣一睹內幕。&rdo;

&ldo;豪哥,那女學生上個月自殺死了,說不定她真的在地鐵被侵襲,所以才會以死證明清白,這種死人財,賺了也損陰德啊。&rdo;馬仔皺了皺眉。

&ldo;馬仔,你太嫩了。&rdo;阿豪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姿態,像說教似的。&ldo;世間財沒有分什麼積陰德或損陰德,錢就是錢,oney is oney。就像股票市場,你趁高位賣出賺錢的股票,接貨的投資者被套牢帳面虧一大筆,那你說算不算賺骯髒錢?如果你堅信因果報應,那你又怎麼知道那女學生跳樓自殺,會不會也是報應?假如每件事也要衡量因果,那說不定你今天開發的程式,導致他日某個家庭發生悲劇,你又要負責嗎?所以我說,錢能賺便去賺,只要不犯法、不會被控告便可以賺。花生討論區還有成人徵友版,一大票援交妹假徵友真賣身,花生從這版面的點選數獲取盈利,不就跟皮條沒分別?但法律一天不禁止,他們就能理直氣壯地賺錢啊!在這個城市裡,唯有強者才能生存,我們不想成為被剝削的一群,就只有成為剝削他人的階層,別天真地以為什麼&l;好人有好報&r;,這種想法已經過時。這是香港的法則,是資本主義、市場定律下的黃金法則。&rdo;

縱使阿豪說得振振有辭,馬仔還是不同意這功利至上的著法。

&ldo;我始終覺得涉及人命的,是另一回槊……&rdo;馬仔嘀嘀咕咕,無法義正詞嚴地反駁阿豪。他轉向施仲南,問道:&ldo;南哥,你有什麼想法?你貨得這樣做正確嗎?&rdo;

&ldo;嗯……我覺得你們都有道理啦。那女學生自殺是她的決定,要旁人負責的話,那就是整個社會的責任。&rdo;施仲南打圓場道:&ldo;那種噩情待發生在我們gt網時才辯論吧,我們目前要做的,是完成這平臺的功能。&rdo;

阿豪噘噘嘴,表情就像在說&ldo;你這牆頭草&rdo;,再站起來回到自己的座位。馬仔也轉身面向螢幕,再次在鍵盤上飛快地打字,鍵入一行行程式原碼。

馬仔和阿豪都不知道,施仲南這時在心底鄙笑了一聲。

他們可不知道,當他們侃侃而談,說著那女學生事件的前因後果與道德責任時,元兇就近在眼前。

2

自從出獄後,邵德平外出都戴上帽子。因為這樣做可以減少眼神接觸,而且在帽舌掩護下,旁人也不會留意到他緊張兮兮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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