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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徽鸞反問:「難道你喜歡?」
「她那麼飛揚跋扈,不講道理,誰會喜歡?」
趙徽鸞勾起一角帷帽,笑看章雲馳。
「晏禮哥哥,我沒記錯的話,你曾經也這麼說過我。」
章雲馳一時語塞。
他沒好氣地把勾起的帷帽放下來,心想著,那不一樣,自家妹妹再刁蠻也是可愛的。
趙徽鸞沒再說話,她看著底下街道上人越來越多,思緒逐漸飄遠。
前世,她是很喜歡溫霓禾的。喜歡她爽朗直率。溫霓禾也待她很好,知道她喜歡稀奇玩意兒,總是搜羅來送給她。
她倆是在瓊林宴上認識的。
趙徽鸞聽說金科三甲個頂個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好奇得緊,偷偷溜去看。正巧碰上了同樣心思的溫霓禾。
溫霓禾膽大,拉著猶猶豫豫的趙徽鸞躲在角落裡。她不是第一次見金科三甲,悄聲告訴趙徽鸞,哪個是狀元,哪個是榜眼,哪個是探花。
趙徽鸞不明白她都見過了為什麼還冒險來偷看,隨後就聽到內閣首輔溫鴻請旨賜婚他的孫女與狀元郎。
溫霓禾臉都羞紅了,卻在聽到狀元郎拒婚時,唰地慘白。
那天在太液池邊,她安慰哭泣的溫霓禾,好久好久。
可是後來……
耳邊傳來鑼鼓嗩吶聲。
「快看,開始了。」
趙徽鸞回神,順著章雲馳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大隊人馬自街頭緩緩而來。
舞獅開道,樂師先行。金科三甲頭戴紫金烏紗帽,身著大紅袍,騎著高頭大馬,前呼後擁。
沿路,不停地有人向他們拋花枝,很少能拋到他們手裡,五顏六色落了一地。
「簡簡,你看到了嗎?打頭第一個,就是今科狀元郎。」
「他可了不得,三元及第呢!我大胤立朝百年,三元及第少之又少,他才第二個!」
章雲馳比街邊的小姑娘還激動。
可是他說的這些,趙徽鸞都知道。
趙徽鸞還知道,那個人不止是三元及第,而是縣試、府試、院試,一路走來,皆是案首。
她看著越走越近的人,伸出手,念夏遞上藤蘿花枝。
紅鬃馬帶著狀元郎經過窗下,趙徽鸞鬆了手,花枝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手中。
狀元郎怔愕抬頭。
薄唇微抿,眉眼深邃,宛若月下之青松,清雅矜貴。
微風拂過,輕輕帶起帷帽邊兒。
趙徽鸞含笑與他對視。
重生歸來,所見皆是故人。
好久不見啊,容諳。
「不知我什麼時候能有這光景?」章雲馳望著走遠的人馬,仰天長嘆。
趙徽鸞好笑地問他:「你也想考個狀元郎噹噹?」
「嗯。」
章雲馳點頭的樣子不像在開玩笑。
難怪提前預定雅間看遊街!
「外祖與舅舅知道你想走科舉仕途嗎?」
章雲馳搖頭:「但他們肯定會支援我的。」
「你出身勛貴之家,你家的爵位遲早會傳到你這裡,你大可不必吃科考的苦。」
「不!」
章雲馳堅定道:「我才不要靠祖蔭呢!我將來肯定是要做文官裡最會打仗的,武將裡最會讀書的儒將。簡簡,你就瞧好吧!」
趙徽鸞被他的抱負驚到了。
她拿起茶杯敬兄長:「今科狀元郎十九歲登虎榜,哥哥你才十六,仕途可期!」
章雲馳笑道:「這世上能有幾人十九歲三元及第的?那都是鳳毛麟角。但我會努力的,爭取在下一科上榜。話說回來,剛才那個探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