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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絕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頭腦冬烘的小白臉文人。他年紀不大,卻早已在江湖上闖出了自己的響亮名頭。
這是一個罕見的才華卓越的年輕人,文武兼擅,人品修為皆屬上乘;智慧,通達,喜歡豪飲;文才方面人稱“小相如”,引經據典,出口成章,下筆洋洋灑灑,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武功方面,他在五年前就已闖出了“中原第一劍客”這個響噹噹的名號,至於他在拳腳輕功方面也有極深的功力,只不過人們未加註意,名頭反不如他在劍法上那麼響亮。
司馬飄雪出生於天台武林世家,是該派凝聚幾百年功力潤浸出來的一個精英人物。這天台派勢力非同小可,不但與少林、武當鼎足執中原武林牛耳,而且天台派弟子中還有人在朝為官,中有一人為皇上八大貼身衛士之首,曾屢立奇功,深得皇上寵幸。
武林人士對個別依附朝廷的天台派弟子不免有所非議,但對天台弟子的武功修為,卻是有口皆碑,從來沒有人表過異議的。
正是“一龍生九種,種種不同”,天台派弟子中雖不乏甘心為朝廷鷹犬者,但這司馬飄雪卻生性落拓不羈,無意功名仕途。一生行事正直且又為人隨和、樂於助人,在武林中人緣極好。
他雖然號稱“浪俠”,卻絕不是什麼到處留情的*惡少。這“浪俠”二字有兩義:一是指他那種瀟灑落拓的性格,二是指他到處都能得到女人的青睞,雖然他自己從不隨便利用這一優勢。
他的交遊範圍很廣,包括了白黑二道、官府江湖,武夫學子,闊佬或窮措大。這些人有的是他的武友,有的是他的文友,有的是他促膝而談的性情中人,更多的卻是他豪飲時的酒友。
就連大名鼎鼎,號稱“冷麵刀王”古豪這類最不近人情的怪漢子,竟也和他有八拜之交。他們的結拜可不是走走過場。江湖上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割頭刎頸的結義兄弟。
拋開其他的不說,單是“快刀”古豪這類過得了心的高手朋友,司馬飄雪就遠不止一個。所以江湖大豪們對他多存敬畏之心。還不獨是濠州王,就連號稱“當代第一武林高手”的珍珠王朱威,也不得不忌諱他三分。
當這個敢與濠州王作對的促狹鬼出現在濠州王豪華府第門前之時,正是濠州王為期三天的“百美宴”燦爛的開張之日。
司馬飄雪最初並沒有任何促狹搗蛋的打算。他是個知禮識義的人,既然別人邀請了他,他也就不好拂人家的面子。他把出席這“百美宴”看成人生中逃脫不掉的那些無聊應酬之一,態度相當消極。
司馬飄雪到達濠州王府第時,正當華燈初上,濠州王門前車如流水馬如龍,加上遠近街坊路人看熱鬧的,把個濠州王徐爺的府第擠得水洩不通,連府前一條大街也為之堵塞。
來客中,只有司馬飄雪沒有張張揚揚的隨從車駕,也沒有成串擔著禮盒的挑夫。
他一向是個簡樸的人,從不附和這些虛禮縟節。來客當中,只有他是一紙摺扇在手,穿著也很平常:一襲普通的文士白袍,儒生方巾,背曩中雖凸出了一柄長劍的輪廓,但在那種人人都喜歡佩劍的世風之下,很容易被人看成是擺擺樣子的裝飾物。
進出客人太多,太光鮮,沒人注意到司馬飄雪大俠的光臨。他識趣地閃到一旁,讓過那些高車駟馬和成串的禮品擔子,遠遠站在主人府第圍牆邊,耐心等待大門外那陣擁擠過去。
出於無聊,司馬飄雪放眼左右,悠閒四顧,不料這一眼就瞧出事來了——
那西牆之下站立著的漢子一看就是個書生,可他看起來怎麼這樣眼熟?也是文士白袍,儒服方巾,瘦削的身形,也是一把摺扇在手。
“這位老兄象誰呢?”
司馬飄雪苦苦思索一陣,禁不住笑出聲來:那身架、穿扮、行頭,豈不正是自己的一個複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