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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怎好打擾呢。&rdo;虞清清笑道：&ldo;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人竟然還在地下建了個暗室，實在是太可怕了。&rdo;
兩個時辰之前，正是她的父親虞太守通風報信，使得黑衣衛在暗室中準確無誤地截獲了企圖逃跑的虞長笙。
虞喬微微一笑，淡淡道：&ldo;多謝堂姐了，日後有空，堂姐不妨來宮中坐坐。&rdo;
虞清清得了承諾，沒有立刻放鬆下來，而是行了一禮，目送他進門，才深呼吸了一把。
許久不見的堂弟，變得更加深不可測，更加可怕了。幸好她及時站對了隊，不然今天撞柱的，就應該是她了。
她相當有眼色地離開了書房，在路過地上掙扎的虞語柔時，目不斜視，卻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嗤笑：&ldo;……早知如此，何必當初？&rdo;
虞語柔瞪大了眼睛，慘烈地哀嚎了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書房。
虞喬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氣，那是虞長笙平日裡最喜歡用的薰香，今日味道格外的重，不知道是為了掩飾什麼，可怎麼濃，都遮蓋不住腐朽的氣息。
他也沒有一開始就說話，反而如散步一般，悠閒自在地觀望著房屋的佈局，歷史悠久的桌案，應該擺列的整整齊齊現在卻散落一地的檔案，精雕細琢花紋繁複的房梁。這一切都這樣熟悉，又那樣陌生。
他沒有說話，有人反而忍不住了。
&ldo;你終於來了。&rdo;
虞長笙陰沉地道，一夜之間，他的頭髮似乎白了許多，眉目中多了諸多陰霾。和以往那個運籌帷幄，看似溫文儒雅的丞相判若兩人。
虞喬平靜地抬起了眼，與他對視，過了許久，虞長笙首先移開了眼睛。
&ldo;我沒有想到我會輸。&rdo;
這一句話，是如此的殘忍，又是如此的無力。
並不是後悔了，並不是覺得自己做錯了，而是沒有想過，自己竟然不會笑到最後。
這倒也沒什麼錯。
如果這一次贏的是虞長笙，那麼一夜中，一切都會被改寫。不會有&l;前朝餘孽&r;&l;造反黨羽&r;，而是&l;撥亂反正&r;&l;重登帝位&r;。
是對是錯，都是由勝利者來決定的。
虞喬平平淡淡地道：&ldo;其實，這一天，我幻想過很多次。&rdo;
&ldo;我在十五歲那年之後，一直想著，要將你從高位上扯下來，自己坐上去，將你的勢力一掃而空，為母親報仇雪恨。&rdo;
&ldo;我當時想，只有那樣，我才會痛快。&rdo;
&ldo;而現在，這個夢想成真了，我發現，確實很痛快。&rdo;
虞長笙猛然嗤笑出聲，指著他道：&ldo;逆子！&rdo;
&ldo;一身反骨的東西！&rdo;
&ldo;早知有今天，當初就不該生你下來！&rdo;
&ldo;那已經是成定局的事情了。&rdo;虞喬道，不以為意地看著男人扭曲的面容：&ldo;我倒是想知道，如果今天輸的是我，父親打算怎麼處置我呢？&rdo;
虞長笙驟然沉默了。
虞喬輕笑出聲。
這個問題的答案，兩人心中都有數，如果是他笑到最後，虞喬的下場可能不比做了人皮面具的薛駙馬好多少，說不準汪梓昊就能如願以償，獲得一具絕好的收藏品。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還講什麼虛無縹緲的父子情誼？
&ldo;我很驚訝，父親你會這麼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