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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的來信,說是自己在大同搞了個物件,是採煤工人。
老婆子年輕時當過幾天ji女,說起瘋話離不開那個&ldo;操&rdo;字,但奇怪的是,她每次說了瘋話,過後都要可怕地得到應驗。
趙大鎖母親死的那天,老婆子早上還是好好的,後來卻突然犯了病。她脫光了衣服,裸著身子跑上街,又哭又喊:&ldo;我兒子沒人操啦,要操我呀!&rdo;
兒子蹬三輪車送牛奶回來,一巴掌把老婆子打昏過去,拖回了家。
中午,清潔隊來人報喪,兒媳在清掃街道時,被一輛肇事汽車撞死,光榮殉職。
趙大鎖的父親見到了媳婦兒的屍體。身上好好的,就是陰部被汽車的保險槓刮住了,內臟都戳爛了。
今天,瘋老婆子又在咒誰呢?
趙大鎖不愛上學,也知道自己學不出什麼結果。清潔公司已經同意他頂母親的缺,只要拿到畢業證就可以去報到了。現在,鬧運動、鬧紅衛兵,該找誰去要畢業證呢?
走進校門,他發現學校裡的氣氛有些反常。許多陌生的紅衛兵拿著皮帶和棍棒把住了校門,只許進,不許出。
進校門的不遠處,地上躺著一個人,頭上、臉上血糊糊的,看不清是誰。
趙大鎖有點兒怕,轉身想回家去,可是來不及了。有人拍他的肩膀,回身一看,是田建國。他手裡提著一根粗粗的木棍,木棍的下半截被血染紅了。
趙大鎖連忙哈下腰,謙恭地向田建國送去笑臉。田建國抬起木棍,認真地看了看棍子上的血漬,又看了看趙大鎖,也笑了。
他恍恍惚惚地記得,第一下打擊來自腦後。那個掄皮帶的人顯然是個生手,皮帶的銅扣沒有擊中頭頂,卻從後面翻過來,砸在臉上。他眼前突然一亮,上眼皮豁開一道大口。
還沒有到中午,趙大鎖就全招了:爺爺是地主、奶奶當過ji女、爸爸賭過錢、自己考試作過弊、撿了錢沒上繳,等等。
&ldo;還有最嚴重的,你沒講。&rdo;田建國用木棍指著他的眼睛,&ldo;你不說,我們也都知道了。給你一個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不想死,就早點兒說。&rdo;
&ldo;真的沒有什麼了,再有罪行,你們打死我。&rdo;趙大鎖雙手護著頭,縮排牆角。
田建國的木棍沒頭沒臉地落在他的身上。
十分鐘以後,他熬不住,終於交代了自己的嚴重罪行:半年以前,姑姑帶著三歲的小表妹從大同來北京。一天中午,他趁屋裡沒人,小表妹睡著了的機會,偷看了她的……
下午,在操場上召開了批鬥強姦幼女犯趙大鎖的大會。
當著全校上千雙眼睛,田建國把趙大鎖一連摔了十幾個跟頭。
每當趙大鎖的頭被狠狠地磕在土臺子上時,臺下都傳來一陣陣開心的鬨笑聲。
幾天以前,當田建國在這裡被趙大鎖摔倒時,這些人也曾開心地鬨笑過。
晚上,簡單地吃了點兒麵包和罐頭以後,劉南征找到田建國,說:&ldo;那個女流氓是北城地區有名的圈子,從她身上能挖出不少人來,你把她帶來,我親自審,不信就撬不開她的嘴!&rdo;
女流氓被帶進審訊室。這裡以前是校團委的活動室,現在桌子和排椅等雜物被堆進兩側的牆角,中間空出很大的一塊地方。
她現在就站在審訊室的中央。頭頂上低懸的一盞二百瓦的大燈泡,晃得她睜不開眼睛。
&ldo;你是什麼出身?&rdo;劉南征開始了審問。他陰沉著臉,用手中的皮帶一下一下地拍打自己的另一隻手掌,發出啪啪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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