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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劉南征們已經有了很多的經驗;而且,在打砸搶中也逐漸形成了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湧現出一批心和手都黑透了的打手。但是,到那時,他們已經是跡近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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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按約定的時間來到北京火車站。一共是五個人:周奉天、邊亞軍、順子、寶安和王星敏。本來,陳成也要來的,後來不知為什麼又改變了主意,自己一個人去了上海。
列車是紅衛兵大串聯專列,直發大西北的蘭州。王星敏的計劃是先西北再西南,然後經廣州去上海,再從上海乘船去東北,繞國土一週。其他人對於去什麼地方無所謂,跟著王星敏走就是了。
車上擠滿了穿著土黃軍服的紅衛兵小將,行李架上和座椅下都是人。寶安用肩膀和怒罵開出一條路,終於擠上了車。順子掏出自帶的通用鑰匙開啟一間乘務員室的門。
小屋僅三平方米大,但是與車廂內那哄亂的氣氛相比,顯得格外清靜。一共有兩個睡鋪,王星敏獨佔了上鋪,四個漢子擠在下面。
車開出北京站以後,乘務員來了。他剛一推開門,就看見了一把明晃晃的蒙古刀和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嚇得立刻關門退了出去,一直到火車在蘭州站停穩了的時候,他再也沒露過面。
同一列火車的另一節車廂裡,十幾個紅衛兵領袖坐得也很舒服,他們是在列車沒有放人登車時,提前在車上佔好了座位。他們中間,有陳北疆、劉南征、段兵、田建國和安慧欣。
陳北疆獨自佔了一個三人座椅,斜倚在車窗前,看著窗外的街燈一盞一盞地向後移動,火車緩緩地開出了北京城。
她不禁一陣心醉,情不自禁地流了眼淚。她愛北京,因為,這裡不僅是整個民族的中心,而且,王星敏還在北京。
火車急馳在西部的崇山峻嶺中和廣袤的原野上時,她一直在想著王星敏。
乘務員室內,幾個人邊吃香蕉邊胡扯著。順子說,咱們每個人都應該有個代號。大家都說好。
周奉天笑著說:&ldo;順子就叫狐狸吧,邊亞軍是狼,寶安是豹子。我,當狗熊就行了。&rdo;
大家都笑。順子說:&ldo;星敏姐呢?叫鳳凰吧!&rdo;
正在上鋪看書的王星敏冷冷地說:&ldo;我是麻雀,四害之一。&rdo;
劉南征和段兵湊近陳北疆的身邊,低聲告訴她:&ldo;最近,老紅衛兵們發起成立了首都紅衛兵聯合行動委員會。&rdo;
&ldo;幼稚。&rdo;陳北疆冷冷地說。
窗外,是一片廣袤、荒涼的黃土地。
在蘭州火車站,陳北疆恍恍惚惚地似乎看見了王星敏。
她懷疑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時,潮水般的人流把一切都淹沒了。
這些人,蝗蟲般的人,她真恨。
22
她們再見面時,已經是一九六七年的元旦了。
那天,在山西和河北交界的太行山上,隔著一條窄窄的清漳河東源,相向走著兩支徒步進行長徵串聯的隊伍。從他們的袖章上看,都是首都紅衛兵。
王星敏、周奉天等五人剛剛走過邢臺地震災區,繞道邯鄲,溯清漳河北上,向大寨進發。
陳北疆和劉南征等五人是從大寨出來後,沿清漳河南下。
陳北疆說:&ldo;在太行山上找一塊合適的地方,先做一段時間發動群眾的工作,準備將來上山打遊擊。&rdo;
兩支隊伍相遇在溪澗的最窄處。山澗深、溪流急,雖然能夠清楚地看見對方的一顰一笑,但是誰也無法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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