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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才定下了李珠兒。

李珠兒得知這個訊息，真是好不得意，臉上的歡喜勁都要飛起來了。待英嬤嬤走了，她當即便傲了起來，儼然一副已經受寵的陣仗，瞧人的目光都分外高傲。

李珠兒選的曲子，也是《金谷園》。她早就想壓過唐笑語一頭了，因此這一回，她打定了主意，要跳同一首曲目，還要跳得比唐笑語更出彩些。

小石榴聽聞這件事，暗地裡忍不住說風涼話：&ldo;珠兒姑娘那身板，就根本不是個跳舞的！叫她去跳《金谷園》，只怕綠珠都要成了男人了！&rdo;

石榴正在倒茶，忽而間，門外就響起了李珠兒尖尖的嗓子：&ldo;臭丫頭，你在說誰呢？！&rdo;下一刻，門就被大剌剌推開，李珠兒不悅著面色，狠狠瞪向石榴。

唐笑語忙將小石榴藏到自己身後，笑道：&ldo;哎，我們在聊《金谷園》裡的公子和姑娘呢，正說到石崇是否真心寵愛綠珠，你就來了。&rdo;

李珠兒稍稍緩了點氣，冷哼一下，慢步踏進來，道：&ldo;唐笑語，你也知道，我要為王爺跳《金谷園》。此事關乎王府的臉面，必須得鄭重以待。你這兒有《金谷園》的舞衣罷？借我穿個一二日。&rdo;

原來為的是這事，這唐笑語倒是好鬆口。橫豎她舞衣多，開箱拿兩件不要的丟給李珠兒，搪塞一下也就是了。

&ldo;好說，我這就去取。&rdo;唐笑語鬆了口氣，進了青帘子後。她從衣箱中取出兩套舞衣，捧了出來，道，&ldo;喏，你挑一套吧！&rdo;

李珠兒橫疊雙臂，冷著眼打量一下，道：&ldo;我要的，可不是這一件。先前你跳《金谷園》時穿的那件舞衣呢？快拿出來。&rdo;

唐笑語一聽，暗自頭疼。

李珠兒所指的舞衣，可是王爺開了庫房賜給她的，又豈能隨便借人？

李珠兒看出了她的躊躇，挑眉道：&ldo;唐笑語，你可別想私藏。你要是為了一己私慾，藏起了這件舞衣，那就是不把王府的臉面放在心上！&rdo;

這個罪名著實大，唐笑語也被驚著了。想到霍景那張總是令人膽寒的臉，她小小地吞嚥了口唾沫，道：&ldo;行吧，我給你就是。但你可得保管妥當才是。&rdo;

李珠兒聞言，滿意一笑：&ldo;還不快點？&rdo;

唐笑語這才將那件王爺所賜的舞衣拿了出來。李珠兒看見這件金絲為縷、繡工精美的舞衣，不由眼睛都亮了，當即就要試上一試。她對春梅道：&ldo;快，伺候著我更衣。&rdo;

主僕二人霸道地佔用了唐笑語的內屋。

隔著一道屏風，唐笑語還能聽見春梅奉承的聲音：&ldo;姑娘，您國色天香，定然和這件舞衣極為相配！也只有您呀，才配得上這等寶貝……&rdo;

話音未落，便聽得&ldo;刺啦&rdo;一聲裂帛之響。

剎那間，整座屋子都寂靜了。

唐笑語的心絃，亦為之一繃。

她忽然想起，英嬤嬤曾說過，這件舞衣乃是御坊繡娘比照著宮中樂司所制，腰身格外小些。方才那聲撕裂之聲，怕不是……

唐笑語顧不得冒犯，連忙上前問道：&ldo;怎麼回事？！&rdo;

屏風後的主僕二人沉默許久。

半晌後，李珠兒怒氣沖沖地走出來，將那件舞衣丟到了唐笑語的懷裡，怒道：&ldo;你是怎麼保管這件舞衣的？！我穿上去才發現，衣服上竟然裂了這麼大一個口子！&rdo;

春梅的面色有點尷尬，她支支吾吾著嗯了幾聲，幫起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