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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子裡。
兩個小妹妹連哭的勁兒都沒有了，在床上躺了一天。
第四天，飯菜上長滿白毛和綠斑，發出惡臭。
兩個小妹妹仍然沒有起床。大妹妹在昏睡中摔倒在八仙桌下。她就在地下趴著，一直沒有起來。
中午過後，陳成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長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卻不敢抬頭看人的姑娘。
大妹妹聽到門響，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她怒視著陳成，兩眼彷彿噴出了火。
&ldo;叫……叫嫂子……&rdo;陳成用手扯扯大妹妹的小辮，咧著大嘴傻笑，&ldo;你叫呀！叫嫂子……&rdo;
&ldo;無恥吧！她不是嫂子，是婊子！&rdo;
&ldo;放肆！&rdo;陳成瞪起了眼珠子，&ldo;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揍你。&rdo;
&ldo;婊子！&rdo;大妹妹氣得渾身顫抖，淚流滿面，發瘋似的使勁兒喊著，&ldo;你無恥！她是婊子！&rdo;
啪的一聲，陳成的巴掌狠狠地抽在大妹妹的臉上。她踉蹌了一下，摔倒了。但是，她扶著八仙桌腿，又掙扎著站起來。
&ldo;是的，她是婊子！而你，是流氓，大壞蛋！&rdo;她的嘴唇劇烈地抖動著，聲音裡充滿蔑視和憤恨。
又是一個耳光，大妹妹又一次摔倒了。這一次，她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她用胳膊把身子支起來，一字一句地說：&ldo;你記住，陳成，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叫你哥哥。&rdo;
陳成的酒勁兒有點醒了，愕然地看著大妹妹。
兩個小妹妹互相攙扶著從臥室走出來，她們撲過去想把姐姐拉起來，但是身上太虛弱了，姐妹幾個一齊倒在地上。小妹流著眼淚，怯生生地對陳成說：&ldo;哥，我餓。&rdo;
&ldo;為什麼不做飯？為什麼要把菜放壞了？&rdo;他又吼叫著，沖大妹妹發火。
&ldo;這桌飯菜，是給我哥哥過生日的，他一直沒有回來。以後，他也不會回來了，我們，再也沒有哥哥了。&rdo;大妹妹冷冷地說著，終於又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ldo;所以，我們也該做飯了。&rdo;
大妹妹開始動手收拾桌上的菜盤子。她的手，突然被陳成抓住了。
&ldo;你滾開！&rdo;大妹妹用力掙脫著，一抬頭看見陳成已是滿臉淚水。
&ldo;哥哥對不起你們。&rdo;
&ldo;你走開！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rdo;大妹妹號啕大哭起來。
&ldo;我做得不對，對不起你們，但是，我還是你們的哥哥。這菜飯，我吃，我都吃光。&rdo;他端起一個盤子，用手抓起腐爛發臭的菜餚，大把大把地塞進自己的嘴裡。
&ldo;哥，&rdo;大妹妹用力打落了陳成手中的盤子，哭著撲進陳成的懷裡，&ldo;你對不起爸爸，對不起媽媽，也對不起你自己呀！&rdo;
&ldo;我對不起，對不起，誰都對不起。&rdo;陳成喃喃地說著，木木地僵立在那裡。
大妹妹猛地又推開陳成，指著那個傻站著的姑娘喊叫著：&ldo;你讓這個婊子滾出去。&rdo;
&ldo;她不是……&rdo;
&ldo;你快讓她滾！&rdo;
門開了，進來兩個人。邊亞軍，在他的身後，是王星敏。
邊亞軍狠狠地打了那個圈子一個耳光，拉開屋門，一腳把她踹了出去：&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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