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僧。現在,小王子這個名號就如同唐僧一樣,吃了能夠長生不老,連『巨匠』都想要來吃上一口。」
王子虛笑著說:「我以為我是孫悟空,你卻覺得我是唐僧。」
薩特揚起眉毛:「孫悟空有花果山可以回,你若是不高興了,能夠回到哪裡去?」
王子虛被問住了,低頭喃喃道:「你對我們中國的神話還挺了解。」
薩特把紅酒杯放在他的桌上:「我認真問你,你覺得,嚴肅文學和通俗文學的區別在哪裡?」
王子虛說:「嚴肅文學只說真話,通俗文學說被修飾潤色的話。」
「你覺得你剛才算真誠嗎?」
王子虛有點惱火:「文學寫真話,又不代表作家一直得說真話,作家也要交社保,作家的孩子也要上學。為了生活,就是得做一些不情願做的事情,要是作家只能說真話,那當作家多累啊?誰能當得起作家啊?
「人家魯迅多麼冷峻深刻,為了不寒大家的心,也必須深深地將那些最黑暗的想法藏在心裡,這導致他自始至終沒有產出最偉大的作品,儘管他有那個能力。魯迅不是一個純粹的作家,但是他是個好人。
「人家石同河的兒子要表現,那就讓他表現。就算他說了,我也不會變成女的,就算他不說,他也依然是石同河的兒子。我反對有什麼用?我反對了他就不是石同河的兒子了嗎?大家可以不做純粹的作家的,為什麼輪到我,就非要我來當一個純粹的作家?」
薩特笑嘻了:「你看你,又急,我有說你做的不對嗎?我有說你不配當作家嗎?沒有吧?沒事沒事,你開心就好。沒有人能當聖人。」
他這麼說完,王子虛才消了點火,但薩特用難以捕捉的音量嘀咕道:
「但是你開心嗎?」
「《新賞》雜誌社是這兒嗎?」
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王子虛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高開叉牛仔裙的年輕女人站在那裡,臉還甚是眼熟。
她敲門的聲音頗為急迫,語氣也沒好氣,似是來興師問罪的。
王子虛想了會兒,才想起來她是哪位:
「張曦溪?」
那女人看到王子虛,眼前一亮,叫道:「哎!巧了,你怎麼在這兒?」
她語氣甚是激動。
王子虛的爸爸之前住在地下室,有個鄰居叫老張,老張有一兒一女,女兒就是這位張曦溪,是在南大做行政工作的。上次王子虛回家,跟她有過一面之緣,還加了微信,只不過一直沒怎麼聊天。
張曦溪走過來笑眯眯地說:「我還說來拷打一下你們雜誌社呢,結果有你這麼個熟人,那就拷打不成了,你怎麼在這兒啊?」
王子虛說,我是這兒的責編,我當然在這兒。你呢?你為什麼在這兒?
張曦溪亮了亮胸前的工牌:「知道嗎?我是負責學校禮堂的,據說你們租借禮堂的時間又要延長,延長到一整天?我們下午還有別的活動,你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王子虛剛剛還在頭疼這事,連忙用上多年工作磨練出來的情商賠笑:「這不是特殊情況嗎?大名鼎鼎的石同河突然要來參加,這節目不得做得隆重點?要是規格不夠,不是在外人面前露怯了?」
張曦溪揚起臉:「石同河怎麼了?石同河也要講究先來後到啊?不能說你石同河一來,咱們工管系的團組織生活會就不開了呀?人家上百號學生呢!」
薩特在背後為她喝彩鼓掌:「說得好!」
聽說是團組織生活會,王子虛心裡有底氣了,說:「哎喲,這確實有點麻煩,要不我去跟他們系學生會溝通溝通,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推遲一兩天?」
張曦溪擺擺手:「那要是別人我就讓他去了,但跟你這層關係是吧,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