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擺譜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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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金裘大氅的衛麟居高臨下,整張臉掩在船樓陰影之下,瞧不出喜怒。
平陽縣在整個淮陰府中是一等一的繁華大縣,應有盡有。
可對於從帝都來的國公孫衛麟而言,那便是窮鄉僻壤的鄉下。
放眼望去,高逾十丈的亭臺樓宇都沒有,那等用寶木搭建的百丈高閣更不必說。
整個縣裡,數他身下的這艘樓船最高,立於頂點。
向下看去,掌故楊東雄,縣尉俞墩得到訊息,一早恭候於此。
良久,無人下船。
百姓議論紛紛。
俞墩看過楊東雄臉色,低聲問:“上使不是說是熟人嗎?這”
真是熟人,怎會如此擺譜?
仇人吧?
楊東雄搖搖頭,示意他也不清楚,上使只說有熟人,並未說明是誰,他又久離官場,朝廷裡能打探到的訊息十分有限。
船上,一襲黑衣的衛紹孜單膝下跪。
“義父,要下船嗎?”
凝視江面許久的衛麟大臂一揮,帶起大氅,走入房間。
“髒了我的戰靴,告訴他們,我奔波許久,身心俱疲,不下!”
“是!”
另一艘樓船。
冉仲軾看向近衛:“還沒找到徐大哥嗎?”
“卑職慚愧。”
身著淡青色長裙的女子立於一旁:“哥,我們要先下去嗎?”
冉仲軾搖頭:“不可,正副提領不出現,我們下去像什麼話?真要做了只會被嘲諷不知禮數,那群人等著看咱們好戲呢。”
衛麟不下,他們怎好越俎代庖?
河泊所不下,連帶著商船上的商人都沒法下。
一時間整個埠頭陷入詭異的靜默,數不盡的大船靠岸,愣是沒人下來。
冉瓔鬱悶道:“難道要一直等?”
“只能等。”
“哎,徐大哥怎麼回事,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著調。”
冉仲軾苦笑:“若是能著調,徐將軍就不會讓徐大哥過來砥礪一番。”
“我不在就偷偷說我壞話是吧?”略帶調侃的聲音從兩人背後傳來。
冉仲軾與冉瓔驚喜回頭。
“徐大哥你可算來了。”冉仲軾長鬆一口氣,官大一級壓死人,沒有徐嶽龍在,他的壓力非常之大,又見到徐嶽龍身邊的梁渠,“這位小兄弟是?”
“介紹一下,我楊叔的弟子,梁渠,河泊所任河伯,這兩位是奉寧侯的孫子,孫女,冉仲軾和冉瓔,冉仲軾算是你的上司,六品水衡衛。”
整個河泊所的最高首領乃是水河總督,從一品,朝中大員。
其下水河巡撫,正三品。
水衡都尉是地方河泊所提領,正四品。
再往下,則是五品水衡使,六品水衡衛。
七品都水郎,八品河伯,九品河長。
每一品都分正副,便是正品級和從品級之分,間或夾雜著許多文職,例如楊東雄的掌故。
掌故非掌教。
故事,前事也,昔事也。在邦國,有掌故治,若今之郡有決曹,以掌刑禁,其法已備陳於史。
其職位等同顧問,正五品,類似“舍人”,“洗馬”,說是虛職不為過。
並非是朝廷給不到更好的,以楊東雄的資歷,當個實權官綽綽有餘。
主要考慮到楊東雄本是請辭回家,小兒子又在戰場上戰死,實乃奉獻良多,皇帝不忍操勞,才給出一個掌故之職。
河泊所中,徐嶽龍作為副提領,那便是從四品的水衡都尉。
冉仲軾身為水衡衛比梁渠高上兩個品階,的的確確是頂頭上司。
徐嶽龍此舉,便是讓他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