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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女帶著無限城一連跳躍了數個位置,直到遠遠避開灶門一家所在的山丘,這才終於停了下來。
簇擁在昏迷不醒的禰豆子身旁,既痛苦悲傷、又因一線希望心存期待和僥倖的灶門一家接連等來了天一亮就啟程返家的炭治郎,以及追查惡鬼蹤跡上山來的鬼殺隊劍士。
剛回到家中的炭治郎被兜頭砸下數個大雷:昨晚家裡被名為惡鬼的怪物襲擊,他在山腳下三郎先生家裡安睡時,禰豆子被惡鬼打傷,父親為了保護家人豁出性命去戰鬥,最後是山中精靈趕走怪物救下了大家。
聽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炭治郎的腦袋嗡地一聲炸了開來,不等他理清楚思緒,問一句山中精靈是怎麼回去,再去看一看禰豆子傷勢如何,在他後面上山來,披著雙色拼接外褂的黑髮青年驟然拔劍朝禰豆子直衝而去。
“不要!”“住手!”
阻止聲連番響起,在嘈雜的尖叫聲中,炭十郎險之又險地用並不鋒利的柴刀擋住了黑髮青年手中的利劍,而葵枝則和幾個孩子一起將躺在木板上的禰豆子圍了起來。
剛返家不久,站在最外圍、剛才被黑髮青年徑直掠過的炭治郎渾身戰慄,被青年身上的肅殺氣息驚駭地一時間難以動彈。
在恐懼、擔憂等極致情緒的刺激下,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保護妹妹禰豆子的決心十分堅定的炭治郎抓起了靠在牆邊的斧頭。
一擊不中,身形矯健的黑髮青年如同一隻鷹隼一樣輕飄飄地往後跳去,他在半空中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最後輕飄飄地落到屋外厚實的雪地上站定。
黑髮青年抬眸看向灶門一家,漆黑幽深的眼瞳宛如平整水面一樣波瀾不驚,他神情淡漠,語氣也極為冷然:“為什麼要保護她?”
灶門一家異口同聲地說:“是家人,她是我們的家人!”
“請您不要傷害她。”炭十郎站直身體,深呼吸幾下後急促說道,“您是鬼殺隊的劍士吧?昨晚我們一家被怪物襲擊了,是一位銀髮金瞳、似是山中精靈的大人救了我們,他說我們有疑惑可以問您。”
眉心微蹙,黑髮青年下意識地抬起頭四處張望起來。
片刻後,一無所獲的黑髮青年沉默一瞬,握著長劍的右手放下了一些,只是劍尖仍舊對準躺在那裡的禰豆子:“銀髮金瞳……我知道那位大人。”
見疑似鬼殺隊劍士的黑髮青年沒有繼續動手,有交流溝通的可能,灶門一家鬆了口氣,數雙眼睛一同盯向黑髮青年,等著他進一步說明“那位大人”是誰,同時紛紛出聲詢問該如何救治受傷的禰豆子。
但黑髮青年完全沒有展開這兩個話題的意思,他垂了垂眸,纖長的鴉黑睫羽蓋住眼底的情緒,再抬眸時,他神情淡淡地看向昏迷不醒的禰豆子問:“我來動手,還是你們自己來?”
“動手、什麼動手?”直覺敏銳的炭治郎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從靜如深潭的黑髮青年身上聞到了殺機,當即失聲驚叫,“你、你要殺禰豆子?”
黑髮青年面不改色地“嗯”了一聲,一臉嚴肅地說:“她已經變成鬼了,在她醒來之前,必須砍掉她的腦袋,否則她醒來後會立刻攻擊你們,只為吞食你們這些至親的血肉。”
“胡說八道!”炭治郎憤怒地大喊出聲,“禰豆子才沒有變成鬼,她更不會傷害我們。”
比起今早才返家的炭治郎,灶門家的當家人炭十郎更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炭十郎才是所有事情的第一親歷者,跟無慘交戰的是他,和夏樹對話的也是他,他最知道情況的緊迫性。
趕在炭治郎和黑髮青年發生爭吵,衝突越發激烈之前,炭十郎快速又準確地將昨晚發生的所有事情詳細說了出來。
炭十郎牢牢記得夏樹說過的每一句話,在他將夏樹對禰豆子的“判決”一一複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