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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寬容,也一定甘願對他人無私奉獻,這對夏樹來說實在是件大好事,桔梗是真正的善人、聖人,這意味著他可以初步信任桔梗。
因著時間太晚,桔梗沒有和夏樹多說什麼,反正夏樹已經決定留在楓之村,有些事情也不必急於一時,比如夏樹的來歷,等他們彼此熟悉了再問也不遲。
吃過在這個世界的第一頓飯,又喝下桔梗剛熬好的藥,睏倦一陣陣席捲而來的夏樹在楓幫著新鋪好的榻榻米上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頭一次在陌生的房間中一夜安眠。
夏樹年紀到底太小,雖然是忍者,不像尋常孩童那樣體弱嬌貴,但他遭逢突變,轉眼間被送到陌生的世界不說,還受了不輕的傷,折騰許久早就疲憊不堪,吃過飯、喝過藥後,他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頭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夏樹睡下後,洗漱後的桔梗和楓也準備安寢入睡。
換好睡衣後,楓散開頭髮,把被褥放到鋪好的榻榻米上,她側頭看了眼跪坐在窗前的桔梗,好奇道:“桔梗姐姐,你收夏樹做弟子,是因為他修習靈力的天賦很高嗎?”
楓這麼問,但倒不是嫉妒比她更有天賦的夏樹,她只是單純覺得奇怪,從前桔梗也不是沒有遇見過靈力天賦極佳的孩子,但她一直都沒有打算收弟子。
桔梗認為自己年紀太輕,修行不足,還不到可以教導弟子的程度,從前也有人想要跟隨桔梗修習,但都被她委婉推卻了。
側頭凝望著窗外孤懸一輪明月的夜空,桔梗搖了搖頭:“不。”
銀白月華灑落在桔梗臉上,襯得她眉目越發清冷,肌膚瓷白細膩,如玉瑩潤:“在知道夏樹擁有靈力之前,我就決定親自撫養他。我從沒想過將他託付給村裡的人照顧。”
微微怔住,楓略顯錯愕地抬頭看向桔梗,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她從桔梗未盡的話裡察覺到了一些隱情,但見桔梗沒有多說的意思,知道這其中必有緣由,楓埋頭繼續鋪床,懂事地沒有追問下去。
片刻後,楓已經吹滅了燈鑽進了被窩,桔梗卻還靜坐在窗前。
黑暗中,桔梗沐浴在月華之下,神情莫測難辨。
有些事情,她確實沒有告訴楓——夏樹,那個孩子……他不是人類,而是半妖。
只是,他自己似乎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
夏樹身上的妖氣很淡,桔梗用靈力試探過,他體內的妖怪血脈根本沒有啟用,一直潛伏在體內,他完全就是人類的模樣,身上一點妖怪的特徵都沒有。
只怕一直以來,夏樹都是以人類的身份生活,他是真的年歲幼小,並不是因為半妖成長速度緩慢才是一副幼童模樣。
桔梗和楓之間的這番對話,已經沉沉睡去的夏樹自然不知道;桔梗沒有說出口的那些話、那些思量,他更是全然不知,來自忍界的他根本不會想到自己和妖怪能扯上關係。
安眠一夜,次日清晨醒來,夏樹只覺得神清氣爽、心曠神怡,整個人精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