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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婦女們也忙得手不是手腳不是腳了。她們不光要蒸饅頭,還要燒一大鍋一大鍋的開水,還要熬一大鍋一大鍋的小米粥,還要切一大盆一大盆的鹹菜條,不過她們累,卻幹勁十足,精神高漲,一邊幹著一邊說說笑笑。
“小井這孩子才多大啊,淨幹大人事情,真有出息啊!”
“是啊,這孩子太聰明瞭,他想出來的事和乾的事,大人也想不出來幹不出來呢!”
“再過幾年,這孩子就該娶媳婦成家了,也不知道誰家閨女有這個福份啊。”
旁邊,小丫娘、富貞娘聽了,都不吱聲,可都拿眼睛餘光瞄著對方。
另一邊,還有一個劉俊茹,聽了這話,也沉默了,眼睛一陣出神。
賈珍珍心中有數,瞄瞄小丫娘,再瞄瞄富貞娘,最後用胳膊肘捅捅劉俊茹的腰,悄聲道:“閨女,別管別人啊,俺就覺得你最是理家好手!”
劉俊茹聽了,立刻紅了臉,低聲道:“謝謝嫂子你看得起俺……可是俺沒這心思。俺年齡大了。”
饅頭蒸了十幾大笸籮,小米粥熬了二十多大木桶(那時候有木桶,用它盛粥不容易涼),劉俊茹等年輕的婦女,負責挑粥桶,小井娘等年紀大些的婦女,用小拉車拉饅頭。
五輛小拉車,十幾副擔子,排成個長隊,還真像個戰場上支前隊伍似的,蹋著前幾天下的還沒有完全化完的雪,一路歡聲笑語地向工地進。
到了工地上時,太陽正好到了晌午時候,在南邊天空上斜斜地掛著,雖然它的光在冬天是懶洋洋的,但曬下來也比早晨暖和了許多了。這時候風也基本停下了。蘆葦和水稗子草中的小鳥已經開始捕食了。
“開飯嘍!開飯嘍!大夥辛苦啦!來吃點家常飯吧!”劉禿子站在一個高高的土堆上,高聲大嗓地喊道。
幹了一上午的活,肚子裡早已空空,這時候聽到開飯,心裡當然是高興了。
上千口子人啊,不用排隊,沒有人上來搶,很自覺地,按照自己的飯量,吃得多的,一手抓仨大饅頭,吃得少的,像身材嬌小的姑娘,只拿一個饅頭。
除了饅頭之外,還每人一碗小米粥。這回也真難為龍莊子了,要上千只碗啊,各家各戶的碗都用小拉車拉來了,這碗可不是制式的,什麼樣子都有,多大的都有,多小的也有,有的“大蒜碗”,簡直像個小盆子,這樣的碗就歸飯量大的小夥子們了。而那小碗,也就是都市飯店裡喝湯小碗那麼大,閨女們愛拿這樣的碗,當然也有例外,像高翠翠,就和小夥子一樣甩著個大碗喝粥。碗的質地也不一樣,有的是白瓷的,有的是黑瓷的,都是粗資的,厚厚的,盛了粥,不容易涼。有的碗用了多年了,碗邊上都缺了口了,大夥也不在乎這個了。
那時候的麥子,沒有一點變異,麥香濃濃,又是用石磨自己磨的,麩子是麩子,麵粉是麵粉,而婦女們蒸饅頭時,用的是“麵肥”(一種千年傳下來的民間酵方法),不是後來都市人用的酵劑,和麵時,婦女們挽起袖子,一邊就著鹼水,一邊用手“揣”,還時不時地往裡摻麵粉,那麵糰反來複去地一遍又一遍地揉,揉好後還要“醒”一會兒,面“醒”好後,蒸饅頭時又是一遍又一遍地揉,就著麵粉揉,徹底揉“熟”了,搓成胳膊粗的麵條,再把麵條揪成一個個面塊,再揉成饅頭。這就是民間最地道的“嗆面饅頭”。這種饅頭,絕不像21世紀都市賣的那種饅頭那樣“萱”,那樣沒有麥子味,咬在嘴裡像棉花套子。民間原始的“嗆面饅頭”,咬一口一個白茬,吃在嘴裡又筋道又香,要是掰開看,那饅頭是一層一層的。
幹一了上午的活,肚子餓極,在冬日的太陽下,看著無邊的大平原,坐在乾枯的草地上,三五成群,嘮著家常,開著玩笑,吃著又白又瓷實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