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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一把小刀。
可緊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另一柄小刀,竟發出“砰”的一空響,突兀散去。空中傳出細微的氣動,仿若遊絲,繞過長劍,往楊培風左眼撲去。
楊培風再坐不住,急忙挺身後跳,堪堪與氣刃擦過。
一縷青絲,正正好好橫落在劍上。
他心跳的更厲害,卻不怒反笑:“到底是偷偷摸摸的手段。是我的錯,竟高看了你!”
篾匠不予理睬,只見其雙臂上抬,十數枚小刀如火流星射向買劍人。與此同時,老漁夫撇下斗笠,並指彈出短劍,大步飛奔上臺階。
楊培風十分平靜,甚至又坐回椅子。
動刀動劍的,實在非他所長。
很顯然,有的人卻精於此道。
買劍人將利劍“韜光”甩向老漁夫,徒手掀起一面氣牆攔住飛刀後,憑空消失在原地。
後者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腳步一頓,下意識格擋,可手中短劍卻被輕鬆斬斷!他咋舌不已,匆忙撒手,又一柄軟劍如靈巧小蛇從腰側跳起,“叮”的一聲,堪堪將“韜光”撥開。
買劍人握劍在手,擋在楊培風身前。
“哎!”老漁夫嘆息一聲,望著地上兩截斷劍,難免傷春悲秋起來:“取過再多人的命又如何,只要始終鋒芒畢露,折斷是宿命難逃。”
楊培風眺望陸府深處,“老而不死為賊。陸畋是,你也不例外。但好在他已經死了,而你,馬上也要死了。”
漁夫發出一句冷笑:“誰生誰死,天老爺說了才算。”
楊培風喃喃道:“可我常聽人說,官老爺比天老爺大。在扶風城,好像我比官老爺還大一點。”
篾匠的飛刀完完全全嵌入氣牆,可又絲毫傷不到人。他從買劍人身上感到危機,十分好奇,“沒聽說扶風有你這號人物。”
“姓江。”買劍人淡淡說了一句,轉頭叮囑楊培風,“事因我而起,便由我善後。”
銀票確為某人從柳府竊來,幾經輾轉落到酒壚掌櫃手中,迫使楊培風不得不承認劍殺竇牝。
“江姓?”漁夫望向一胖一瘦兩名乞丐,“沒準兒幾百年前,你們還是一家人。”
“錯了!江氏只出卑鄙小人。如他這般坦蕩君子,只有半個。”瘦乞丐走出暗巷,亂如雞窩的毛髮,大喇喇敞開的枯瘦胸膛,再有揮之不去的惡臭。
唯一能將其與殺手聯絡起來的,只有那雙灰白色令人生怖的眼睛。
兩個乞丐,一個瞎子,一個聾啞。
漁夫陰惻惻道:“可君子要擋小人的榮華富貴,你會殺吧?”
“當然,畢竟我也是半個卑鄙小人。”
瘦乞丐剛說到“人”字,已閃身至臺階下,破爛的衣袖內抖出一支細小鐵錘。他揮臂狠砸,勢大力沉,竟撕扯得雨幕扭曲。
漁夫捲了一個雪白的劍花。
飛刀又至。
鞭炮聲響起。
街道中,氣宇軒昂的探花郎迎面走來,撲通一聲,竟是旁若無人地跪下。
砰——砰——砰!
叩首三次。
楊培風站起身,快步走下臺階去扶。
“敬謝楊公垂聽。”
陸健長跪不起,高捧一紙喪帖,朗聲道:“陸氏第二十一代家主,陸畋,於庚辰年九月初九,重陽節子時仙逝。”
“陸探花,節哀順變。”楊培風拍了拍陸健肩膀,輕聲笑道:“我這裡有點小事,就不送了。”
其實這話從他嘴裡出來,很怪異。他與陸畋,真不熟。
陸健站起身,再次作揖。
五年前,楊老太爺闔然長逝,楊培風作為楊氏獨苗,同樣在陸府跪了一次。而平日與對方相看兩相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