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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相生相剋,相互依存,正邪亦然。西洲雖有逾矩處,但實非陰邪。所謂建立秩序,陳復未來絕非只建立人族一家之秩序。他每破境必有祥瑞顯世,洩露乾坤,不乏妖魔邪祟窺伺,欲取帝星而代之。正道亦或心懷鬼胎。”
“經先師授意,貧道固守天心境,期間凡破境天心者,餘皆有感應。多年間,貧道足跡遍佈天下,見過太多各種各樣的天才。”
“八年前,在北鏡雲洲的一片蘆葦蕩中,貧道好似終能告慰先師英靈,因那即將破境之人……極其強大!為帝星該有的氣魄。但很可惜,那人只是另一個很了不得的天才。”
周旭嘰裡呱啦一大通話後,轉而凝視起楊培風腰間繫掛著的黑鞘長劍‘寒露’,“就是她。”
楊培風不自覺地笑了笑:“理應如此。”
上次短暫相聚,他送了老江一副儺面,對方則回贈此劍。很知禮數的姑娘。
據說是拿散落在滄淵的“韜光”碎片重鑄的,反正他也看不出,對方說是,那就是了。
周旭點頭,接著往下說道:“再就是兩年後。扶風城,也就是楊兄弟您,破境的氣勢太大。你與江不庭不同,她屬於那種……嗯,貧道也說不好。但總之,她知貧道‘守門’後,也不問任何緣由,主動低了一頭破境。不願惹麻煩?姑且如此說吧。”
“可在貧道稍微試探幾次後,你便勃然大怒,抱了以死明志的決心,誓與大道共存亡。幾乎要將貧道衝往十一境,而換你去當天心魁首。”
聽到這裡,楊培風就有些頭暈目眩了,困惑道:“我都沒見過你,哪來的試探,哪來的勃然大怒?”
周旭解釋道:“天地萬物皆為試探,是風雨,也是雷電。分毫不讓的是你的元神、本心,而非現在這個與貧道說話的識神。一切發乎本能。楊兄弟自幼修道,不會不懂。”
楊培風喃喃點頭,明白了。
周旭老臉通紅,繼續道:“然後就……貧道沒辦法。事關天下蒼生,恩師遺命。只能請師叔祖出面與守閣人,也就是你楊氏六祖洽談,讓他親手打散你的破境契機。作為代價,則是將來,貧道在你羽翼未豐之前,必須護你周全。否則按照你的天賦,雖比江不庭晚兩年破境,但不會遜色她太多。以十一境之姿落子梁國,你會比此時更輕鬆寫意。”
楊培風整理了一下,聽明白了,但他沒有沮喪,更不憤怒,只是漫不經心笑道:“周道長是老實人,這點東西也至於耿耿於懷?大道爭鋒,且不說為天下蒼生,你即便一劍殺了我,也在權宜之內。不妨事的。”
“不可,萬萬不可。”周旭大驚失色,連連擺手,呼道:“福生無量天尊,此念頭萬萬不可。正邪兩分,涇渭分明,貧道為證正道,豈能以鬼魅伎倆求索?天下蒼生只是小人藉口。徹頭徹尾的荒謬!”
楊培風也就隨口一說,對方真要一劍殺了他,那肯定不樂意。但他似乎聽到了不得了的,連問道:“你剛剛是說楊氏六祖,他?書樓守閣人?幾百年前傳說飛昇的那個?”
周旭反問道:“你不知道?”
楊培風搖頭,理直氣壯道:“沒人對我提過,我咋知道?”
周旭神色複雜,驀然變得惆悵,“前輩不願提及往事,貧道不敢妄語。有機會你自己去問。不過貧道斗膽多嘴一句,楊兄弟莫要輕信任何人。包括貧道。”
楊培風眯眼微笑道:“我這人呢,最聽勸的。”
守閣人願為陳復而使他晚破境,甚至有可能破不了境,一輩子九品到頭。這種慷他人之慨,為楊培風所厭惡;對方萬里迢迢來瓦山,名義上是救自己,但或許只為正常開啟瓦山大會,為救陳復。更叫他犯惡心。
不過至少有一點好,守閣人沒喪心病狂到打死他。
楊培風裝模作樣地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