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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止面無表情道:「如今天道無情,變天也未嘗不可。」
蒲葉忽然蹙眉:「你這話,莫要讓宣謁之庭聽了去。」
「讓他們聽去又何妨?」
溫止抬頭望向窗外,眼前儘是一片新綠,他緩緩道:「我與聽泉,在他年少時,曾有些淵源,不過,他不記得我罷了。」
蒲葉靜靜撥動手中佛珠,斂眸靜坐。
溫止忽然轉過頭來,神色輕鬆了些:「老友,可容我多叨擾幾日?畢竟我那小徒已經把解藥制了出來,我中此毒,或許是我們嫌隙消除的好機會,我有意多留些時日。」
蒲葉瞬間明白了溫止的意思。
所謂破解辦法,竟是苦肉計……滄浪君啊滄浪君。
他笑得像只老謀深算的狐狸:「滄浪君來我千佛宗,令我蓬蓽生輝,滄浪君還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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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吾的要求非常嚴格,白聽泉這半個月過得痛苦無比。
不過也有收穫,他已突破了引靈二段,能馭使靈力來避寒了。
短短十數天過得非常快,在華法會的前夜,白聽泉精疲力竭地睡下了。
在白聽泉睡下之後,溫止才回了聽雪峰。他們師徒二人連個照面也沒打,溫止有意為之,僅在即將進到自己的小院之中時,遠遠地向白聽泉的房間看去一眼。
燭火熄滅,淨空星雲流動。
軟雪在鞋下「咯咯」作響,溫止收回目光,推開了半闔的房門。
翌日,拜桑吾這十多天的地獄特訓所賜,白聽泉一夜無夢,一大早就精神飽滿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什麼都像是約定好了的一樣,他剛洗漱換衣完畢,規律輕巧的叩門聲傳來,白聽泉立刻開門,發現是溫止等在門外,向他頷首。
那一瞬間,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衝破他的心房,他心臟跳動的頻率似乎在告訴他,好像門外等候著的溫止,是他許久沒見過的故人。
可是溫止不過才離開了半個月而已。
這種久別重逢的情緒沖斥著他的內心,白聽泉將這種情緒壓抑下去,鞠躬問好:「師尊。」
趁著白聽泉俯身的時候,溫止一眼瞥見了白聽泉頭上的髮簪。
——是他送的那一根。
溫止淡淡將視線收回,將掌心一塊乳白色的玉令遞給白聽泉:「聽泉,收好,這是宣謁之庭的臨時拜謁令,進入的時候,會有專人查驗。」
白聽泉謹慎地將拜謁令掛在腰間,仰頭問道:「師尊,我們何時出發?」
白聽泉想著若是能再等一會的話,他可以順路回到房間裡把解藥拿上,雖短短一天那毒不至於發作,但有備無患。
哪料,溫止卻一點時間都沒給他,直接道:「不必等他們,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們現在便出發吧,天鹿已候著了。」
白聽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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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鹿神車在半空之中飛行得非常穩當,白聽泉閉眼感知了一下。
有兩個負責監視他的弟子在御劍飛行,故意隱去了身形,追在他的後面。
白聽泉漠然地睜開了雙眼。
他與溫止坐在一輛車上,難道溫止怕他當著自己的面趁機逃跑?
溫止真是看得起他。
白聽泉淡淡地抽了抽嘴角。
白聽泉正在閉目養神,溫止忽地問他:「為師不在的這半個月,你和明庚君相處得如何?」
白聽泉忽地睜開眼,斟酌了一下話語,道:「掌門師伯非常負責,師尊不在的這些天弟子也勤加修習,現在已到引靈二段了。」
溫止頷首,不吝誇獎:「不錯。」
白聽泉向溫止頷首道謝。
只不過,不知是不是光線問題,他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