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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林白只是看了她一眼,渾身就起了火。他猛地把臉埋進鬆軟的被褥裡,悶聲悶氣地說:「沒事兒,睡覺吧。」
喻青檸伸手,撈起他的臉,湊過來親了親他的唇角,再次問道:「寶貝怎麼啦?」
季林白徹底忍不了了,翻身覆在她身上,吻上她水潤的唇瓣,啞著聲音跟她解釋,「……我結紮時間到了……想要……怕自己忍不住……」
他邊說,邊輕輕蹭了蹭她。
喻青檸感受到他強烈的反應,再一聽他的解釋,瞬間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她臉有些熱,看了他一眼,面色猶豫,「可是,醫生說了要禁慾……」
季林白咬了咬牙,猛地從她身上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撥了個電話。
喻青檸聽到周醫生的聲音從他開了擴音的手機裡傳出時,整個人都懵了,臉立馬就燒了起來。
隨後她便聽面前某個人插科打諢繞了一大圈,嘮了快半個小時,終於問出那個問題:「……周叔,那什麼,我現在,咳,就是那什麼——」
喻青檸已經捂住了臉,天吶,她這輩子沒經歷過這麼丟臉的事。
周琮:「你給我繞這半天兒,你到底想問什麼?」
季林白耳根泛紅,卻還是不肯放棄,「就,就那什麼,能不能&&……」
周琮不耐煩了,「啥玩意兒?」
喻青檸頭皮發麻,抓住季林白的手,朝他比著口型,「別問了!」
季林白牽著她的手,放到唇邊無聲吻了吻,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問:「我就想問您,我現在能不能同房!」
他一句話問得氣勢頗足。
喻青檸崩潰地把臉埋進了枕頭裡,電話那邊也瞬間靜了音。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偏偏已經突破底線的季林白還在不要臉地追問,「周叔?行不行啊?」
好半天,電話那邊的周琮才回答,話音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行!」他說完便立馬掛了電話。
季林白把手機扔到沙發上,只留了房間裡的一盞暗燈後,掀開被子躺進被窩。
他伸手將把臉埋在枕頭上的喻青檸擁進懷裡,眼神亮晶晶地向她邀功:「寶貝兒你剛剛聽到了吧,醫生都說了可以耶。」
喻青檸臉埋在他鎖骨處,語氣生無可戀,「季林白,真的好丟人啊,我以後再也不要去見周醫生了。」
季林白看她真的很難為情,想了想,非常善解人意地說:「要不我再給周叔打個電話,說我剛只是好奇,隨便問問——」
喻青檸驚恐道:「求您了,別!」
她怕極了他再丟一次人,連忙伸手緊緊環住他的腰。因要和他更加親密而升起的點點羞澀,瞬間消失不見。
昏暗的燈光下,兩人相擁著藏在灰色的薄被下,專注地看著對方,忽地同時笑了起來。
季林白覆在喻青檸身上,用鼻尖親暱地蹭了蹭她的側臉,「還緊張嗎?」
喻青檸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和溫熱的體溫,依賴地摟著他的腰,淺笑著搖了搖頭。
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季林白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收起一直以來的迫切,一遍又一遍慎重詢問她的想法,「寶貝兒想要麼,或者要不要留到新婚夜再做呢?」
他明明已經是箭在弦上的狀態……喻青檸疑惑:「你不想要了嗎?」
季林白誠實地回答,「想要啊,很想要。但是——」他珍惜地看著身下的她,「我更在乎你會不會後悔。」
喻青檸輕笑了聲,抬頭吻上他軟軟的粉潤唇瓣,低聲說:「我像你渴望我一樣,也渴望著你。」
季林白聞言猛地低頭,薄唇一下下在她頸間和鎖骨上輕吮,他嗓音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