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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供應我甲片的貨商背後也有一位修士呢?”
袁知望微微睜大眼,“你說什麼?”
羅燕行:“袁先生,我知您這些年在奇珍堂任職受了不少氣,您是煉器師,多少人請您都請不到,可因為奇珍堂壟斷護甲,您就只能在奇珍堂內任職,月錢多少都是奇珍堂說了算,連線些私活也要偷著防著。奇珍堂靠您才能販賣護甲,您卻處處受制,您難道就甘心嗎?”
袁知望當然不甘心。當初他進入奇珍堂,為的是奇珍堂那位築基修為的堂主,想著奇珍堂給的工錢低些就低些,只要能得到修士一句指點,這輩子也就值了。
可奇珍堂那位修士眼高於頂,根本不屑見他,而奇珍堂內並不止他一個工匠,等他反應過來,護甲行業已經完全被奇珍堂壟斷,他在外面根本找不到多少活幹,沒奈何,只能繼續在奇珍堂拿著比以前單幹還少的工錢。
羅燕行繼續道:“您跟我母親有舊,也算是我的長輩,母親離去前還讓我多多仰仗您,我也實在見不得您在奇珍堂受罪。”
她本來就說中了袁知望的難處,如今言語中有頗含溫情,少了商人間門的鑽營算計,叫袁知望面色緩和不少,不禁考慮起她的提議,“那位修士,真能為你撐腰?”
羅燕行其實也不能確定,但做生意想要拉人入夥,少不了賒貸的,她笑道:“那位貨商很看不慣奇珍堂的行事作風,所以才繞開奇珍堂將甲片供給我風行商行,由此可見,他背後那位修士也是如此。您不必太過擔憂,若奇珍堂堂主真要動手,那位修士也不會坐視不管。”
一直安靜看著的齊伯這時出口補了一句,“我們東家說得不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叫奇珍堂一家獨大,百花齊放才是春啊!”
奇珍堂能發展到如今地步,依仗的不正是一位修士?如今將這層隱患撇開,也沒什麼可懼怕的了。
袁知望終於點頭應承。
送走這位老先生後,齊伯對著燭光下看賬的羅燕行道:“東家,此事是否太過冒險?”
其實在袁知望之前,他們也找過其他人,不是煉器工匠,而是銀城其他有些資本的商人,這些商人都跟奇珍堂有舊怨,一聽有機會扳倒奇珍堂,自然有了興趣。
然而他們一聽羅燕行說甲片和丹藥的供貨商在無名荒漠裡,就紛紛搖頭離去,有些脾氣差的還罵他們風行商行不實誠,提出合作卻想要單獨把持一條甲片供應渠道,這跟奇珍堂有什麼分別?合著弄倒奇珍堂後,就輪到他們風行商行一家獨大了唄?
沒人相信有人能在無名荒漠裡開店做生意,修士的手段千變萬化,的確有能力在危險重重的無名荒漠裡庇護一方,可修士既然有這個心,為何不選個風水寶地?無名荒漠那是人能住舒服的地兒?
羅燕行若不是帶著一支商隊親身經歷過,她也不能相信。
羅燕行道:“過幾日,我們提前送些貨物進荒漠。齊伯,你再幫我備些重禮。”無論如何,他們和奇珍堂的這場仗都必須打贏,他們也必須贏得朝歌主人的青睞。
羅燕行回憶起在朝歌內的所見所聞,自覺能有五成把握。
修士也是人,也有所求,宋典來給奇珍堂鎮場子,每年收取奇珍堂大半利潤做供奉,朝歌的主人未必沒有這層心思。
只是能不能將這座大山變成自己的靠山,還需要他們小心籌謀。
朝歌,醫藥坊。
正坐在櫃檯後熬夜鑽研醫書的萬天佑忽覺眼前一花,緊接著面前就出現了一碗又一碗冒著熱氣的鮮肉餛飩。
萬天佑愣了愣,將同伴們都喊來了。
不久後,三十名雜役整整齊齊地對著三十份熱騰騰的餛飩,神色都有片刻的空白。
“這是……東家給的?”
“除了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