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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霜眉心輕蹙。血緣相近,這幾乎便是在說趙家亂倫了。若真是流言,那麼這汙衊,確實過重了。
&ldo;趙家沒有出來闢謠嗎?&rdo;
沈曇的神色間亦染上一絲疑惑:&ldo;自然是有的。不過起先趙家並未理會。&rdo;想了想,解釋道,&ldo;許是因趙廷尉為人剛正,不屑與市井流俗多語吧。&rdo;
顧霜輕輕一笑:&ldo;或許吧。&rdo;
☆、眾裡尋他千百度(11)
慈寧宮內傳來一聲清脆的瓷器崩裂聲。寢殿外的下等侍女面上一緊,皆低頭專心做著各自的事,不敢再如往常一般,偶爾嬉鬧幾句。
擷漣苦笑著開口:&ldo;太后娘娘‐‐&rdo;
韓悠卻將手中的梅瓶狠狠往地上一砸,碎片從耳邊呼嘯而過。韓悠正下意識地摸摸耳朵,擷漣已驚撥出聲:&ldo;來人,宣太醫!&rdo;
韓悠反應過來,眉頭一皺,厲聲道:&ldo;這點傷有什麼可宣的!給哀家閉嘴!&rdo;
擷漣忙止了聲。小心翼翼抬頭打量,見韓悠耳朵上的傷確實細小,血也已自然止住,這才徹底放心。
韓悠自從知曉蕭徹將領兵應敵後,性子便愈發喜怒無常。不過初時雖怒,仍未到摔東西的份上。後來私下去了一趟國公府,不知和國公爺說了些什麼,每日的火氣是壓不住地上竄。
好半晌,韓悠才沉靜下來,揉揉眉心,淡淡道:&ldo;採漪過幾日便會回來……壽康宮可有起疑?&rdo;
擷漣擔心惹她不快,忙道:&ldo;壽康宮近日似有自顧不暇之態,採漪離宮探親之事並未有人察覺。&rdo;
韓悠挑眉,眼中生出興味:&ldo;你說壽康宮有異?&rdo;
&ldo;是。&rdo;
韓悠唇角微勾。壽康宮的那位,手段如何她是再清楚不過。但無論壽康宮私下如何,面上卻永遠能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韓悠眼神一眯,笑容慢慢擴大。她怎麼能忘了,蕭徹可是韓素的親親兒子,論著急,誰都不該越過她去。
冷哼一聲,七年前的事,真當她韓悠是傻子嗎。
遂城的雨勢如破風之箭。霓裳立在窗前,怔怔看著雨珠砸在屋簷上,順著屋脊滑落,在簷角處綴連成一條無色的細線,如流水般淌淌而下。
遂城彷彿一幅天青色的畫,清淡自然,處處皆是生機。她曾經努力想要逃離舞姬的紙醉金迷,內心所勾勒的餘生便恰如眼前這樣。
可待真的如此,她卻還是覺得無所適從。
站了半晌,正欲將窗戶闔上,卻見遠處似有一道人影。隱隱綽綽,藏在漫天的水霧裡。霓裳扶窗的手一頓。
人影慢慢清晰,隨著他周身的落拓與不羈。
這樣大的雨,裹挾著糙木的清香,可她還能在十步外聞到他一身的酒氣。
韓曠和她如今算得上比鄰而居,兩家的管事亦是兄弟。她知他最近每日都要喝上七壇烈酒,方才渾渾噩噩地睡去。但他既沒有告知她緣由的跡象,她便不再如往日一般,著急地上前噓寒問暖,只是一言不發,冷眼旁觀。
然而心底的某處仍舊有掩不住的鈍痛。她多想走進他的內心,從前想,現在想。可是呢,王公貴族們的遊戲,不是她能輕易參與的。
霓裳垂眸,緩緩將窗戶關上。
大安的氣氛自蕭徹奔赴邊關後便有些低沉,錢莊糧行亦生出緊張,所幸朝廷再三發榜公告,示意並無大礙,才將恐慌的苗頭壓了下去。
百姓們雖無恐慌,卻仍需某事轉移他們的注意。於是有人想到,攝政王蕭徹離開前,與其王妃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