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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臉上也不由帶了些笑，不似方才一人獨坐時的沉默。
蕭徹見她展露笑顏，眸中柔情更勝：&ldo;夫人還未告訴為夫你喜歡哪首？&rdo;
顧霜搖頭：&ldo;我沒有最喜歡的。&rdo;
見蕭徹笑著想說什麼，她突然喚他：&ldo;夫君。&rdo;
想是等著她一般，他將她攬到自己身邊：&ldo;恩，我在。&rdo;
顧霜將書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又沉默了片刻，方才有些侷促地開口：&ldo;我今日，是不是……是不是有些過了？&rdo;
半晌沒有聽見蕭徹的迴音，頭不由垂得更低，&ldo;他畢竟是，畢竟是夫君的友人，我那樣說話不知是否會有礙……&rdo;
還未出口的話淹沒在蕭徹的聲音裡，他摸著她的頭髮：&ldo;無礙，夫人今日做得很好。&rdo;
顧霜抬頭看他，隱有不解：&ldo;很好？&rdo;
&ldo;夫人若是如之前一般和順，我有時也難免會擔心。如今這樣會生氣會惱怒我倒是覺著自己終是與別人不同了些。至少‐‐&rdo;他笑道，&ldo;夫人不會那般與我說話，可對？&rdo;
今夜的蕭徹意外的醇和，而她一向以為他身上只有將軍的猛烈。
那樣的他她已很是喜歡，如今這般心中更是多了些說不清的情愫，好像，可以更依靠他一點了呢。
蕭徹雖能感受到她目光的不同，可骨子裡還是個不解風情的武夫，一時未能明白背後原因，只當是今次安慰得恰到好處。
見自家夫人神情已然放鬆許多，便將被子拉開，替兩人蓋好，也不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好生摟著她，溫言以對：&ldo;今日夫人想必是乏了，快些歇息吧。&rdo;
顧霜聽話地漸漸沉入夢鄉，在將睡未睡之時，隱約又聽見了蕭徹的安慰。
&ldo;往事旁人不記得便不記得了吧，總歸夫人的現在與以後還是有我的。&rdo;
顧霜聽著這樣的話，不知怎得眼淚便自己出來了，一滴一滴落在蕭徹的寢衣上，淡淡暈開，成一小朵一小朵的花。
片刻後，又以為不該流淚，將淚意強壓著收了回去，身體卻不自覺地湧向蕭徹懷裡的最深處。
她說：&ldo;好。&rdo;
當然是極好的。
韓曠一人立在宮外良久，一雙眸子沉沉地看著宮門，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是在想已多久未來過此處了吧。年少時放棄所有離開了這個地方，如今卻是再要回來。而還未涉及什麼，便已多出一個女兒，且還是蕭徹的王妃，南國使臣的女兒。
雖在收到密信之時知道是個驚喜，可這個驚喜，未免大了些。
事情似乎發展地越來越有趣，可他並非為了有趣而來。
再次抬眸，壽康宮的楊公公不知何時已立在他的面前，恭敬地笑著。
壽康宮內素無香氣，少了煙霧的繚繞，宮殿漸漸從記憶裡走了出來，不再模糊。
他小時候就喜歡這個地方，許是因為這是唯一一座沒有薰香的宮殿，讓他莫名覺得安全。
太皇太后韓素早便在宮內等著他了，甫一見他進來，便好笑地注意到殿中的年輕宮女雙頰緋紅，不由打趣：&ldo;看來少揚這十幾年前的鳳新第一美男子還是風華猶存呀。&rdo;
韓曠難得沒有立刻介面，只是挑著眉行了一禮。
韓素眸光一閃，微微偏頭對蘭嬤嬤笑道：&ldo;在外歷練了這麼多年，終究還是老成了些。&rdo;說完見韓曠還維持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