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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半,朝廷需要熟知廣東鄉情之人,而當時的皇帝想提拔新人、其他官員對廣東也有點敬而遠之的意思。
之前那右參議也只是分守嶺南道,做些藩司衙門和地方各府的上傳下達工作。
但如今這吏廳掌廳是何等顯要實職?
“你啊,總是覺得自己歷事少,謹慎有餘,進取不足,當學一學張撫臺。”梁儲輕飄飄地望著外面,“前院裡那麼多人,都想來請我出面向張撫臺求求情。以前是山高皇帝遠,但現在,變天了就是變天了。既然不敢反,那又能怎樣?張撫臺以血立威,眼下正是你出面安撫之時。”
收回目光後他才看著黃佐:“從現在開始,你的擔子比張撫臺重!多年來士紳有恃無恐,歸根結底只是因為想治理好廣東也離不開他們。張撫臺是不可能殺盡的,廣東新增這麼多官職,大半也要從廣東士紳裡詮選。選上來了怎麼讓他們用事,全要看你這一部怎麼做。八品以下各府雖然能選,但都要到你這裡核准。”
“所以才來請教恩師。”黃佐誠心說道,“學生這幾日已收到太多拜帖……”
“我嘛,只有一句話說與你聽。”
“恩師請講!”
梁儲諱莫如深地笑了笑:“下一次撫臺若還想出刀,恐怕只能問你要一些害群之馬了。”
黃佐呆了呆。
“都察司、都察局、都察署,省、府、縣都設,你以為是做什麼的?”梁儲笑著對他說道,“你只管大發善心,申明職責,督促用事。若有人還轉不過彎來犯了法,那麼明年院試恩科開了之後又有一批新秀才,不能補上嗎?用心做事的升遷極快,素無利益瓜葛的生員得中秀才入了官場,廣東的水活起來了,你的權威就落到了實處。”
“……學生明白了,拜謝恩師指點。”黃佐站了起來行了一個禮,“那要不……學生去向恩師的客人再宣講一番廣東官員新制?”
梁儲含笑點頭:“去吧。”
快刀斬斷亂麻,那也需要有人能理得順。
這是個細密活,反倒適合黃佐。
梁儲撐著椅子站了起來,悠然走到了屋簷下看著後院中景緻。
廣東新設官位數千,吏員甚至一些衙役骨幹從此都有官身,秀才門檻降低、舉人有正副榜。
這麼大的魄力,楊廷和沒有,王瓊也沒有,朝中誰都沒有。
陛下這一局,真的能玩得活嗎?
說實話,梁儲也有一些疑惑。
因此有些失落:跑得快固然悠閒,但又日漸感到寂寞。
最遺憾的,是不能看看現在成了新法黨魁的楊廷和是什麼模樣。
“把恩師的《大學衍義補給老夫拿來。”
他坐了庭院旁涼亭裡的軟凳上靜靜思索著:陳金和張孚敬為什麼都向他請教這本書的心得?
……
朝廷重臣們得到了他們想要的“垂拱而治”,陛下確實只關心廣東新法、京營和國本大事了。
但參策們忙得頭禿。
廣東之外兩京一十二省的正常事務就不說了,廣東新法顯然過於超綱。
“新黨”們還要頂著大明舊黨對於新法如此激進的彈章。
皇帝對這些事的處理方法是:在幾個在京“舊黨”呈上來的彈章上簡單批了一句,然後打發他們到地方上任官了。
那句批語是:嘉靖五年未到,靜觀其效。
這就很耐人尋味,處置結果既像是給了新黨足夠的時間與信重,但又劃了一條明確的時間線。
而更逗的是,那幾人還都被派去了四川。
舊黨黨魁費宏也在那邊呢,這是要新黨、舊黨各擇一省,各自證明自己嗎?
“垂拱而治”的皇帝日常只有幾件事了:國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