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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就更開心了。
壽寧侯、建昌候跋扈這麼多年,他方沐賢參與了多少事?
戶部?方沐賢不屑地看了看遠處的戶部,反而在官吏們來來往往、時刻有人盯著的承天門外金水橋畔站住了。
隨後,他鄭重又嚴肅地理了理衣袖,大禮跪拜後挺直了腰桿朗聲大喊:“罪民壽寧侯府管事方沐賢,有不法事自願出首!”
從他在那裡站住開始準備行禮時,暗中留意著他的駱安、承天門樓上的陸松就變了臉色。
但他們的人趕過去需要時間,而方沐賢的喊聲已經響徹六部五府與承天門附近。
日已西斜,他消瘦的身影裡驟然就生出一團令人感覺刺骨冰寒的風暴,席捲開來。
……
範廷瑟瑟發抖地看著被押向錦衣衛的方沐賢,他沒敢大膽地走出戶部大門去看熱鬧,但方沐賢竟然發現了他,並且衝他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
……你媽,範廷縮回了頭,冷汗淋漓,滿臉發白。
放值之後要不要先回去安頓好家小?雖然沒任何牽連,他只是辦事的,但萬一呢?
天殺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個疑問盤旋在很多人心頭,直到六部九卿還有崔元等都出現了,告訴他們該幹嘛就幹嘛,放值後照常回家。
可那是壽寧侯府的方管事啊!他到底有什麼不法事要出首,還是在承天門外跪稟?
國策大臣們出來安撫了一下人心之後,又重新往承天門內走去,不就說明發生大事了嗎?
可是京城又沒有宣佈宵禁,城門還開著!
藩王繼統的刺激,都已經半年過去了,還沒結束嗎?
但御書房裡,君臣是放鬆的,而且表情古怪。
那極富儀式感的一跪,竟讓此時的君臣感到滑稽。
“朕與眾卿有定力,京城官民就會有定力。”中圓殿裡,朱厚熜說道,“雖然確實很意外,但現在反倒越來越明顯了:那個方沐賢越是刻意做這些,越證明其實並沒有已經很強橫的勾連。他的目的,只是想製造猜疑混亂。”
疑惑也籠罩在國策大臣們的頭上,崔元說道:“壽寧侯急匆匆趕返通州,不用管嗎?”
“不用管,他難道敢起事?建昌候不是還在城中嗎?”朱厚熜臉色古怪,“先看看這個方沐賢要出首哪些事。”
蔣冕凝重地說:“臣倒是大約有揣測了。連月來看似四處火起,逆賊既然只是希望我大明亂起來,這幾樁事自陰謀起,賊子是以陽謀自詡。”
有幾人都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後神情複雜地看著皇帝。
“蔣閣老,說說。”
現在大家都在等著駱安那邊把方沐賢的自首內容呈過來,但蔣冕一開口,又顯得他的呈奏內容根本不重要。
“日精門之事,壽寧侯知或不知,不重要。”蔣冕嘆了一口氣,“其時陛下不願繼嗣,初次視朝又鋒芒畢露,楊閣老哭諫、毛澄貶官為民,君臣似成水火之勢。日精門之火發於雷雨之夜,雖可託辭天災,然既然意不在陛下,自然還是希望朝堂亂起來。觀其今日承天門外出首,這賊子本就有死志,根本不怕陛下怒而徹查,只怕是盼著徹查。”
歸根結底一句話,張太后身份超然。
“不意陛下極為持重。”毛紀也開了口,“其後慈壽太后面前,晨昏定省無有缺失,朝堂漸趨穩定。然陛下策問富國、錢寧江彬案再起波折、追諡於忠武公、王侍郎於經筵剖講經義,暗流又起。待到張孚敬南下,陛下令天下官吏論海,賊子又以為覓得良機,借東南偶有因仇因匪殺官之時悍然出手。所憑恃者,是殺官大案不得不查,而東南官紳本就因學問之爭、新法之憂、海禁之變而人心惶惶。”
楊廷和無奈地搖頭:“朝堂亦如是